她不贪心,能有一个好友足矣。
远处城楼上,看着脱兔般的女子,赵祎握紧轮椅的扶手。他又一次选择成全她,让她冲破金丝笼,天高任鸟飞。
但事不过三。
慕夭,再有下次,我不会放你走了。
丑时二刻,梅织苑内人心惶惶,仆人和隐卫们跪在庭院中,接受着李妈妈的盘问。
盘问一圈下来,李妈妈走到陆喻舟身边,“世子,除了那几个被偷袭的隐卫,其余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看来宝珊是自己走的。”
陆喻舟转动着玉扳指,不置一言,面容带着寒霜。
“世子?”
“挨个院落盘查,包括二进院。”
李妈妈弯腰应了一声,带着人去往其他院落。
二进院是家主和主母的院落,赵氏怎么可能让他们调查,再者,上次因为假孕,她下令搜查全府,陆喻舟也没给她行方便啊。
出于报复心理,赵氏也不让李妈妈盘查二进院的仆人和扈从,两伙人僵持不下,气得缃国公在卧房里大声道:“去跟世子说,不要为了一个女人意气用事,就算找到了那个女人,老夫也不准她进府门!”
管家劝道:“公爷之前还念叨世子面冷,身边应该多个可心的人儿,世子这次为了女人动怒,或许是件好事。”
“老夫是那个意思吗?!”缃国公气得在屋里走来走去,“老夫是希望他有点人情味,懂得七情六欲,不是让他色令智昏!”
管家弯腰赔笑:“是是,老奴这就去劝一劝世子。”
少顷,管家无功而返,说世子那边铁了心要把宝珊找到。
缃国公有些惊讶,从不知儿子对那女人占有欲这般强。因翌日休沐,缃国公也就没去管屋外的闹腾。
末了,赵氏没能挡住来势汹汹的隐卫。
然而,将府中仆人全部盘查后,依然没有得到宝珊是如何溜走的线索。
梅织苑那边,慕时清站在窗前,叫了一声坐在游廊下的陆喻舟。
陆喻舟敛起情绪,走过去问道:“打扰到先生休息了?”
“没有,我明日就要离开汴京去远游了,想跟你喝一杯。”慕时清指指屋里,“来吗?”
陆喻舟一愣,“先生为何突然要走?”
“该探望的人都探望过了,也该走了。”慕时清拍拍他的肩头,“我明早回慕府一趟,从慕府直接出发,你不必送我。等我下次回来,希望能喝到你的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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