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策自不能对晋国公府动手。而晋国公这一回去
可别在这节骨眼上给她惹麻烦!
傅锦仪越想越心烦,拍案道:他这是逼我呢!
谷雨唉声叹气:那您怎么办?我瞧着这晋国公就是个疯子!他脑子都不大清醒了,硬是要见您和太夫人若是放回去也不是不可以,找人日日夜夜地看守者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他既是个疯子,我还真怕他做出我根本不能想象的事情!傅锦仪恼恨道:行了,把人带进来,从角门后头走!
殿下!谷雨惊呼:您怀着身子,怎么能见一个疯子?
难道要让母亲去见?
那更不成,晋国公就是奔着太妃殿下来的,谁知会做出什么事!谷雨连连摇头:非但不能见,还要赶紧将太妃殿下支开,避免有什么不好听的传进太妃殿下耳朵里!
傅锦仪冷哼:是这个理。除了我,还有谁能解决这个麻烦?至于徐策我看还是算了!母亲不能见,他更不能见!
如今是紧要关头,若是出了什么傅锦仪无力处置的事情,是该叫徐策回来的;但晋国公这件事
徐策是真不能露脸。
二十多年了,徐策母子两个过了二十多年猪狗不如的日子。要么关在阴冷的地窖里一住就是好几年,要么被塞到普济庵里十几年如一日地做粗活、遭毒打,要么把个不满十岁的孩子赶出家门丢进军营里,跟着大人们一块儿上战场摸爬滚打很多事儿都已经回不去了。
失去的人生是没办法找回来的。
难道来见一面就能解开这种心结?
徐策若是见了,傅锦仪还怕他一时冲动提刀砍死了晋国公,那才叫麻烦大了。
林漪澜若是见了,她身子不好,万一受了刺激大病一场,那更是乱了分寸。
倒是自己,虽然也吃过晋国公府的罪,还被李氏投了毒,好在自己是个做媳妇的,算是个外人。
只有自己能处置这个局面。
傅锦仪定一定神,随谷雨去了偏堂。
偏堂里静悄悄地,因着本不是待客的地方,此时一个外人都没有。一卷藏青色的稀薄的帘幕从房梁下头直直地垂落下来,傅锦仪跨进来时,便只见到帘幕上刺绣精致的百子千孙图。
傅锦仪知道这是谷雨一众下人们尽心,怕晋国公疯疯癫癫地冲撞了主子,早把帘幕给挡上了。傅锦仪在帘幕前坐定,有些费劲儿地眯着眼睛瞧了瞧,才隐约瞧见帘幕后头有几个模糊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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