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徐太后,皇长子和陈皇后才是不死不休的仇敌。
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年少的皇长子太需要力量了,徐太后也太需要一个依仗。在徐太后隐晦地抛出好意之后,她很快得到了皇长子的回应。那个十三岁的孩子,少年老成,和他的父亲一样机敏睿智。
皇长子很清楚自己所处的境况,也很清楚那个尚在襁褓中的模样可爱的弟弟,对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徐太后在皇长子身上看到了圣上的影子,她相信,这个孩子不会令自己失望。
也罢,也罢,不做君王的人,永远不会懂得这些,哪怕你再聪明也无济于事徐太后用一种不屑一顾的神色看着傅锦仪。
傅锦仪听不进去她的话,只是连连冷笑几声。
我们还是说回正事儿吧。许是昨日没睡好的缘故,徐太后神色有些慵懒,打了个呵欠道:你听从哀家的旨意办差,的确是出了力的。只是三皇子早就该死了,即便没有你,也是一样!三皇子早有天花之症,你不过是在万事俱备的情况下,帮着哀家吹了一把东风送他上路而已你这一点儿举手之劳,就想在哀家面前邀功么?!
傅锦仪面上神色一顿,随即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早有预料,徐太后并不想让她活下去,也不会心甘情愿地将寸寸思的解药送给她。
她很快作出惊慌的神色。
举手之劳么?!她大睁着眼睛道:太后娘娘,臣妇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而且这件事并不容易,明觉寺有不少女尼都是陈皇后的棋子想要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偷换药材,臣妇动用了很多人手,一着不慎就能把自己搭进去
哀家知道。徐太后不耐烦地打断了她:大局未定,哀家也无心和你费口舌。宫里有新的消息传出来吗?
最后一句话她是望着身边那位老迈的嬷嬷来问的。
那位嬷嬷恭声道:虽然没什么消息,但是内医院院判王大人已经回禀过娘娘,寻常幼儿出天花,若是骤然恶化,至多撑不过两日。三皇子打娘胎里出来就不是个强健的孩子,瞧着今日也该有结果了,还请娘娘耐心等候。
太后恬静地笑了,点头道:是啊,哀家只需要等待即可。
傅锦仪惊慌失措地望着她。
太后娘娘,您要等结果吗?她叫道:是,三皇子那边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但您等的只是这个吗?您该不是想等徐大司马回京城太后娘娘,您拿着臣妇的性命威胁大司马大人,臣妇没有办法,但您不能弄巧成拙了啊!三皇子快不成了,臣妇也是一样,臣妇撑不了多久,再得不到解药臣妇就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徐太后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刮过来:傅锦仪,哀家到底在等什么,不需要你来过问!眼下你也只能等下去,若是等不到,那就是你的命数了。
傅锦仪浑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