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利用哀家搜查自己的娘家,最后找到了你需要的解药。徐太后懒得再遮掩了,目光中露出了星星点点的锋利:傅氏,你真的没有把哀家放在眼里吗?
傅锦仪一动不动地站着。
臣妇不敢。她终于轻轻地垂下了头。
病弱的身子使得她头重脚轻,但就算如此,她的脑子还算清醒。她知道自己正在开一场赌局。
在赌局结束前,牌桌上所有的人,无论是她还是徐太后,还是陈皇后和圣上,还有晋国公府,都无法预测自己的输赢。
至少此时此刻,徐太后仍然是她的主子,她需要暂时低下头。
没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徐太后冷笑着:傅氏,哀家的性子你多少也明白。哀家不喜欢让一个胆大妄为的人活下去。
傅锦仪的唇角却勾起一抹恬静的笑,像是早就知道徐太后会说出这句话。
臣妇低估了太后娘娘的狠心和决心,是臣妇的错误。她说道:臣妇本以为,太后娘娘会念在血统的情分上,放臣妇一条生路,但结果并非如此啊。
徐太后面上的冷笑更甚。
你竟然希望哀家将解药送到你手上,只因你怀了徐家的子嗣?徐太后冷冷逼视着她:你先是利用了哀家的力量去搜查自己的母族,随后却还想利用哀家的感情。傅锦仪,你的夫君没有教导过你,贪婪是作为臣子最大的禁忌吗?
傅锦仪的眸子轻轻眯起来。
贪婪么她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性命而已。
她设计诬陷李氏,虽然有利用徐太后的嫌疑,但徐策终究是徐太后嫡亲的侄子。徐家可以不承认徐策的血统,徐太后坐拥天下,难道也不能明辨是非吗?徐太后拿着血缘亲人的性命做筏子,这难道不是伤天害理吗?
真正贪婪的人,是徐太后。既想要掌控晋国公府,又不希望看到安定侯府被陈皇后拉拢。所以,她拿着自己的这条命,当做一个筹码。
太后娘娘言重了,臣妇一介无知妇孺,愚蠢而浅薄,臣妇懂什么呢?傅锦仪轻轻叹了一口气:臣妇没有利用太后娘娘,臣妇只是做了一个臣子应该做的本分。太后娘娘想一想,如果没有臣妇提醒您,您还会被晋国公太夫人李氏蒙蔽很久啊,这难道是您希望看到的吗?您难道不想知道,多年前究竟是谁谋害了您的生母吗?
徐太后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