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林氏巴不得出家为尼,傅锦仪对佛学可是没有半点兴致啊!
且不说那些晦涩难懂的梵文她看了就头大,每日不见荤腥、早起晚睡地诵经礼佛、一整天跪坐在硬得凹凸不平的蒲团上这是何等难熬的折磨啊!
好心好意陪着林氏来学佛,不想横生意外,她连什么时候能回去都不知道了!
我瞧着致远师父的安排很妥当,就不必做改动了。她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
如此,婆媳两个安心在寺里住下了。
傅锦仪对这种苦修的生活不报任何希望,一开始的两日,她被早课和一桌子素菜折磨地脑子都快糊涂了,而等三日过去,她倒是找到了在这地方过日子的方式每日睡不够,那就趁着早课礼佛的时候把头埋在膝盖上,在一众香客熙熙攘攘的人堆里打瞌睡;吃不好,那就偷偷摸摸地命令送食材上山的庄子管事们给她捎带牛肉饼、烧鸡、烤羊腿之类外头买的酒菜。明觉寺对香客们实则没有多少约束,只要捐够了钱,谁管你吃什么?每日送上来的东西,竟都没有人专程检查,存心让傅锦仪这样的年轻媳妇蒙混过关。
等到五六日过去,她的日子已经过得如鱼得水了。早课一上就能一觉睡两个时辰,旁人诵经的声音都成了她的催眠曲。脚底下的蒲团虽硬,在膝盖上绑两个棉团子竟也不觉着了,跪了几日反倒习惯,和坐着差不多了。
多日过去,林氏学得诚心诚意,傅锦仪混得颠三倒四。
而到了六月暑热之时,在明觉寺里住了一月、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安定侯婆媳二人,倒是被一件极不寻常又震撼人心的突发之事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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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要传我家儿媳进宫?
林氏一身僧衣,身姿挺拔地站在云梦斋朱红正门前,朝着堂下的几位尨服宦官怒目而视:这可是国寺明觉寺,你们不辞劳苦赶到这儿来押人,当真是受了圣上的旨意?
几位宦官一听,忙赔笑道:太夫人言重了,安定侯夫人是一品诰命,我们如何敢押呢?不过是圣上在宫中设宴,一时兴起,要传夫人进宫作陪而已。
林氏蹙眉冷哼:真当我吃斋念佛后就不通俗物了?究竟是有什么要紧事,非要闯进明觉寺里要人?你们还是老实同我说清楚了,否则我就同我家媳妇一并进宫吧。
哎,这可使不得,圣上已经听闻您被弘安大师收为了俗家弟子,在明觉寺里长住清修,如何能叨扰了您!那为首的宦官上前一步,作揖道:太夫人既要追问,奴才们也不瞒着了。这事儿说来真不算什么,只是一桩和贵府无关的案件,想要,想要传侯夫人进宫问几句话
林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好在这个时候,傅锦仪同致远师父一块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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