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不能就这么倒了至少,在圣上废黜太子之前,他们是做挡箭牌也好、做打手也好,都要顶在太子前头。
听说萧家内宅也乌烟瘴气地,闹出了不少腌臜事情。如今死到临头,可不能横生枝节拖累了咱们的大业。皇后淡淡地道:你对萧家的家眷们都有了解,出京当日,你就帮我盯着些,有什么不安分的人直接处置了,别闹出什么动静。
傅锦仪连忙应下了。
皇后考虑周全,这件事情,的确要她来做比较好。
她深吸一口气想了一会儿,倒是又想起一事,问皇后道:那萧侍郎身为朝廷命官,可不是能随意出京的。您又准备如何安置呢?
皇后道:这一点我也想过。女眷们可以悄无声息地送出去,萧侍郎,只能留下来了。只是,若任凭圣上处置,他只能是个死。我看不如身染重病、闭门不出,圣上还能留他一条命。
身染重病?
傅锦仪脑子里灵光一闪,忙追问道:这病可做不得假,圣上少不得让人去瞧的。
自然做不得假。皇后冷哼:萧侍郎此人平庸无能,吊着他的命就是,日后也不必用了。
傅锦仪明白了皇后的意思。
她站起来道:圣上已经杀了萧妃,对萧家动手也不过是这几日了。臣妇这就去做。
皇后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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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徐策,你就不能多准备一匹马?
此时乃是四更天,正是夜深人静之时。飞燕胡同里静悄悄的,打更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一队二十几人的队伍悄无声息地顺着墙根行走,走在最前头的是一匹极壮硕的汗血宝马。
那宝马上驮着两个人。
马匹的铁蹄难免有响动,若不是为着你,我都要一个人步行过来!徐策不悦地皱起眉头:我带着的这些人,不也都是走路?
被徐策圈在怀里的傅锦仪说不出话了。
你们也就欺负我是个弱女子。她冷哼。
徐策却不买账,指了指前头道: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和你一样。我平日里教导你要强身健体,多多练习刀枪拳法,日后必有大用。你却不听,我能如何?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
傅锦仪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前头的一排房檐上,一个风一般的黑影正飞檐走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