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仪愣愣地看着她。
你为了自保,揭出昭娇公主的靴子本没什么错。只是傅老夫人说着叹一口气:都已经洗脱了冤屈,你就不需要再对昭娇公主落井下石了吧?醇王妃是徐家的远亲、是皇后的心腹,她趁势打压昭娇公主是应该的,你又去凑什么热闹?也亏得你一个三品文臣的女儿,倒是胆大包天,敢和醇王妃一唱一和地当众讥讽昭娇公主、败坏公主的名声。我当初还真是看错了你,还以为你是个老实的。
傅老夫人的神色越发沉闷。
傅锦仪轻轻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她低着头,艰难道:祖母
你先回去。傅老夫人扭过头去不欲理她。
傅锦仪无奈,起身叩头离去。而后头的傅老夫人吃着手里的燕窝粥,半晌觉着味同嚼蜡,挥手对婢女们道:都下去吧。这燕窝虽好,吃着不安呐。
傅老夫人是亲眼瞧见了千秋节那日的惊心动魄的。她觉着,自己的揣测是不会错的。
她的娘家和后来的婆家虽都是大户,但并非是徐家那样的名门望族,甚少得到皇族的传召。但她好歹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太太,多少年浸淫在贵族圈子里,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她的长子傅守仁,根基不稳,为攀附权贵不择手段,这样的人正适合为太子所用。只是满朝文武里头,未必没有比傅守仁更合适的人。
皇后能够赏识傅守仁,说到底还是因为傅锦仪
傅锦仪对昭娇公主发难,看在皇后眼中无疑是一种投诚。
结党营私这种事儿,是要你情我愿的,尤其对于上位者而言,她要选择一个合适的人手,首先就需要对方忠心。
傅锦仪在脱罪之后,本应装作惶恐害怕的样子低头不说话,或是急忙退下,避开上位者争斗的旋涡。但是她没有,她对落败的昭娇公主乘胜追击,言辞锋利毫不留情。她是踩着昭娇公主的脸面、帮皇后抓着昭娇的把柄的。这份投诚看似只是几句话的事情,在皇后心里的分量却不轻。因为傅锦仪一旦没有得到皇后的拉拢,那等待她的就是豫王党的怒火!
既没有得到太子党的庇护,又被豫王党记恨,傅家将要面临的就是真正的劫难。这才是傅锦仪为了攀附太子党,所承担的最大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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