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到钉到了第五根手指,傅妙仪几乎死在地上,冷水也泼不醒了。一个婆子劝白氏道:白夫人,您看都这样了,还是算了吧!万一出了人命可怎么好?再说,不就是一个步摇,若她真的有,她是绝不敢藏私的。她先前屋子里的那些东西,还有所有的陪嫁,不都全被咱们拿去了吗,还差这一个步摇么?
白氏勾唇浅笑,道:我自然知道她没有藏私,不过是寻个由头,狠狠地给她一顿教训罢了!哼,不过是给我做影儿的人,什么下贱东西,竟还占着伯爷正室的位子!伯爷真正爱的人是我,我却要一辈子屈居她之下,做个偏房妾室!我心里不服!
那婆子就叹了一口气,道:夫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伯爷也想休了傅氏将您扶正,可,这不是情势逼人么!您的身份实在是太若是做了正室,那名册是要上官服户籍的,伯爷身上有爵位,还要报到宫里去!若不小心被人查出了什么,不论是伯爷还是您,可都是死路一条
行了行了,别说了!白氏不耐烦地摆手道:这么大的事儿我能不谨慎么?你放心,这是我的命,我也认了。一辈子做小就一辈子做小,左右我有伯爷的宠爱,还有一双儿女说着又低头瞧一眼傅妙仪,冷哼道:我只是心里难受,拿她出气罢了。
说着似乎想要离开这里。
傅锦仪看到这儿,戏也看够了。她回身出了院门,找到了萧家婶子道:时辰不早了,估摸着一会儿萧妃娘娘也要到了,我还是快些回去给你们家太夫人祝寿吧!
那萧家婶子这会儿是又惊又恐。方才屋子里的惨叫几乎掀了房顶,而眼前这个荣安县主竟满面静谧、不为所动
萧家嫂子只觉着这一对姐妹都渗人地很,也不敢忤逆傅锦仪,忙引着她朝正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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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氏的卧房里,几个相熟的夫人们正围着叙话,更多的夫人小姐们则坐在外间一个硕大的花厅里,互相说着和苗氏寿宴毫不相关的趣事。
傅锦仪来便看见了这副场景。这也是奇了,巴巴地赶过来祝寿,不进去和寿星寒暄见礼,倒都挤在外头说笑,仿若是大家一起办了个赏花宴、只是借了萧家的地方而已。
傅锦仪对此倒是不奇怪。首先,萧家被贬后已经没有资格和京城最上层的显赫贵族们交往了,大家过来都觉得掉价;其次,大家今日都是为了萧妃才来的,谁又会理那个德行败坏的苗氏!
众人凑在一处说笑,傅老夫人也在其中,并不理会萧家人。傅锦仪被人引着进去,她一踏入,倒是有两个夫人注意到了,朝她热络地笑着:荣安县主也来了,快过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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