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的身后,一个身着官服、身量挺拔的中年男子紧跟着就进来了,在谢氏身侧跪下道:母亲,都是我们夫妇的不对!我陪着婉琴给您请罪来了!
这跟进来的男子不是傅守仁是谁?
傅老夫人一瞧这两人,脸色是白了又红,红了又白。
请罪?她冷笑,看着谢氏通身的素衣和素白的一张脸:大房媳妇啊,你何罪之有?
德曦是我的长子,我没有照顾好他,才害得他被人投毒!谢氏说着,磕头不断:投毒害他的人,还是我另一个女儿欣仪,是我教女不善,她才会这样做!两个孩子出了事情,我这个嫡母难辞其咎啊!
说着呜呜地哭起来,朝前膝行两步道:老夫人,您打我骂我吧!都是媳妇不好,媳妇甘愿受罚。昨日我一听说谋害德曦的竟然是欣仪,一时又惊又恐,又气又羞,想着我膝下的儿女竟能做出这样的事儿,这才晕了过去!您打了欣仪十五个板子,今日便也打我十五个板子吧!这是我该受的!
傅老夫人静静地看着她。
母亲,儿子也有错!傅守仁跟着上前道:吏部的公务繁忙,儿子时常睡在官署连家也不回来,这几日家里出了事,儿子也是昨日刚知道的。您罚婉琴,便也一同罚了我吧!婉琴身子不好,挨不了十五个板子,您就让我来挨吧!
他话音刚落,上头一只茶盏就飞下来了,傅老夫人怒喝道:混账!傅守仁,你这是在做什么?啊?给你媳妇求情?
傅守仁跪地不起,道:儿子求母亲网开一面。婉琴的确有错,她没管束好几个儿女!
傅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几个贴身的丫鬟都吓傻了,忙上来给老夫人顺气。老夫人指着谢氏,冷道:是,是,你的确有错啊!看看你们大房,先是傅嘉仪出丑,后有傅欣仪投毒,乌烟瘴气地!只是,除开你这管束不力的罪过,我这个当娘的今日还想问你一句曦儿中毒的事情,真的和你没有关系吗?
这话一出,谢氏和傅守仁都浑身一僵,四周坐着的二太太几个也都愣了。
老夫人怀疑谢氏是真真的,只是大家都没想到她会毫不客气地当众说出来!
谢氏脸色青白、身子摇摇欲坠,她讷讷道:老夫人,您,您说什么?德曦是我的长子啊,虽然不是我生的,却是咱们府里的大少爷。难道,给他投毒的人,会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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