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傅子琛回国后买的,付的全款,当初是图离公司近,上班方便才选的这个小区,买完之后才很巧地发现宁岸就在隔壁楼。这里户型不算很大,两室一厅,因为是独居,装修的时候客房被他改成了书房,两面墙上全是他平时看的书。
沉深不喜欢书房,胡言乱语说他书房风水不好,容易梦到失恋对象,有床都不睡,硬是睡了两个月的客厅沙发。
傅子琛从不相信这种怪力乱神。
“是这间吗?”段天边站在书房门口问。
傅子琛:“不是。”
最后决定段天边去睡主卧,因为傅子琛说自己“办公”需要查资料,睡书房比较方便。
进房间之前,段天边忽然叫住傅子琛。
客厅的灯关了,她整个人背光站在房间门口,身影显得尤为脆弱柔和,声音模糊得几乎听不清,连挂在墙上的时钟都看出了她的犹豫迟疑,滴答声变得格外缓慢。
但傅子琛知道她想问什么。
于是安静耐心地等着她,听她问得艰涩,明明想了那么久,整个晚上拳头都无意识地捏在一起,可她才说到“医院”两个字就停下来,想起什么似的望向傅子琛,仓皇又懊恼,“对不起。”
这句道歉来得莽撞突然,是临时起意,连段天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说自己刚刚才想起傅子琛对她隐晦地表过白,所以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还要向对方询问前男友的状况会很伤人吗?
傅子琛却意外地睁大了眼睛,顿了几秒后,有些狼狈地偏开脸。
他认为自己真的病得不轻,竟然会因为这种后知后觉的体贴与在意,感到有一点点欢欣雀跃,又有一点奇怪的伤心。
他的手指半搭在书房门框上,碎片式的对话像冬日温泉里的水波,浮沉在关了壁灯的昏暗走廊。书房和主卧离得并不远,但永远维持着那段不变的距离,傅子琛往前走了一点,听见自己低声说“没关系”,而后又装作原本就打算这么说似的对她承诺,“别担心,季叔有分寸的。”
顶多会给点教训。
段天边很相信他,点了点头便没有再问。
傅子琛认为,这种信任是基于他对段天边承诺过的每一件事都会做到,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他将两小时前对段天边说的那句“马上回来”选择性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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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先谈恋爱啦,谈了才有肉吃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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