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后半夜, 还热出了一点汗, 被褥又太重, 有点压得慌,喘不过来气,于是又叫小荷换了稍微轻薄一点的被子过来。
第二天,用过早膳,琉月在凉亭里插花玩,从小荷她们口中听说,过几日,京城要举行一年一度的马赛。
不是那种在围场里, 骑马绕着圈子跑的那种, 比赛的场地设在京城的几条主干街道,跑满三圈, 先到达者为胜。
连续三年夺得魁首的都是景王萧霆,他的马术超群,人长得也帅,又是那种冷漠装逼、生人勿近的气质,迷倒一大片观赛的贵女。
这些琉月都不感兴趣, 唯一有兴趣的是,每年赛马,都会有人开设赌局,赌马。
若是押中的那个人赢得比赛,买多少赔多少,盈利丰厚,若是押中的那个人没有胜出,那么押进去的钱可全都要打水漂了。
琉月将一支花瓣纤细尾部蜷曲的紫菊插入白玉瓶中,转身问道:这些年,咱们家王爷有参加过马赛吗?
小荷摇摇头,王爷一次都未参加过。
不知道他是低调,还是马术不行。琉月问一圈,你们要押钱吗?
碧梧微笑回道:我和小荷姐都打算押景王,每人二两银子。
景王的胜算比较大,押他应该能赚到,不过二两银子也太少了吧。琉月支着下巴,托腮想了想,这样吧,等会儿我给你们金钥匙,打开库房,点点还有多少银子,拿个一百两出来,你们帮我拿出去押,到时候赢了钱,二八分账,我二你们八。
小荷她们几人在脑子里迅速计算了一下自己能分多少钱,相互对视一眼,脸上升起惊喜的笑意,奴婢多谢夫人,跟着夫人一定有银子赚。
你们在说些什么呢?这么高兴。萧煊大步流星走过来。
奴婢见过王爷,王爷大安。
琉月懒得动弹,坐着说了句:给王爷请安。小荷,上茶。
嗯。萧煊走近,看看石桌上的花瓶,撂袍在一旁坐下,与本王说说,你们方才在聊什么。
琉月把赛马和押钱赌马一事细说一遍,边说边观察萧煊的神色,王爷,我押景王,只是为了赢钱,你别多想啊。
萧煊是没多想,但是心里也没多高兴,脸色微冷,本王也要参赛,不如,你押本王。
琉月眨眨杏眼,浅笑中透着一丝狡黠,打趣道:押你啊?你能赢吗?别到时候押了你,赔个底朝天,哭都没地方哭。
萧煊听到这句话,柔和的表情终于维持不住,渐趋转厉,摆手道:你们都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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