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一进来,就察觉出王爷的情绪不对头,陪着小心道:王爷,沈侍妾今儿又闹了,您看
沈聘婷自那日在花园凉亭,被投壶的箭矢射中了脚,受惊过度,又被王爷下令禁足,人变得有些疯傻。
她听说常氏和柳氏都被赶出王府,下场惨淡,竟然闹着要上吊,还说常氏她们都是韩夫人害的,下一个就要轮到她。
萧煊正心烦,听到沈聘婷这个人,脸冷如冰,沈氏言语无状,神志不清,为本王所不喜,将她送回家去,莫让本王再听到半句有关她的事。
是,奴才这就去办。福安领命,躬身退下。
沈氏不安分,得此结果,是她自找的,活该!
他办了这趟差事,即给王爷解决了一件麻烦事,又讨好了韩夫人,可谓一箭双雕,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至此,晋王府后院,真的只有琉月一个人了。
这日,阳光明媚,秋高气爽。十皇子萧齐与馨宁公主一道来晋王府,看望琉月。
馨宁公主坐在床头的绣墩上,关心道,身子可有好些?我带了一些补品过来,给你补身子用。
琉月整个人缩在柔软的被窝里,像一只娇弱的小猫咪,声音也是微弱无力的,我好多了,多谢公主关心。
馨宁公主欣慰笑道:看你气色还好,我就放心了。孩子没了,只是缘分未到,老六疼你,以后少不了你的福气。
我记下了。琉月问起,您和驸马,现在怎么样了?
馨宁公主轻描淡写道:我找人仔细查过,驸马是被人设计了仙人跳,妓馆的姑娘也是有人买通,想来膈应我的,涉事的所有人都被我收拾过了,你放心吧,我和驸马没有和离,日子照过。
琉月大着胆子,多嘴问一句:那您府里的那什么面首
驸马与自己老婆养的小白脸同住一个屋檐下,心里没疙瘩吗?
馨宁公主突然一笑,什么面首,我只是带他们进府,为了气陈平的,其实一次也没有幸过他们,这事儿陈平知道。
哦,原来是这样。琉月笑盈盈的,您和驸马和好,那就皆大欢喜了。
天光正好,萧煊与萧齐立在雕梁画栋的回廊下聊天。
萧齐也为三哥失了孩子这事伤感不已,说了几句劝慰的话,之后道,皇姐与六嫂挺能聊的来,我看这是好事,皇姐恩宠优渥,比我们兄弟几个受父皇喜爱,她又是裴将军一家的救命恩人,拉拢了她,裴将军也会站在六哥这一边,他常驻边关,手握兵权,对我们很有帮助。
萧煊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萧齐又道:上次,三哥大张旗鼓招兵买马,实际上,只是在规制之内招收府兵,做个样子,引人上钩。三哥此人,城府极深,不如六哥磊落,品行端方,臣弟当初没有选错人。
萧煊唇边噙着一抹笑道:既知三哥狡猾,以后多防备着点便是。
馨宁公主和萧齐各自有事,没有留下来用晚膳,琉月还跟萧煊置着气,菜也没吃几口,撂下筷子,她自己简单梳洗了一下,去床上躺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