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昏昏欲睡,眼皮子耷拉着,好多了,多谢王爷。
萧煊看着她,面上隐约挂着一丝儿笑意,见到我二哥,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琉月原本不想多嘴,但是好奇害死猫,越是秘密越想知道。既然他都敞开了说了,那就一股脑儿全倒出来,我听人说,你二哥不是在三年前就已经,因病故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他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是中毒了吗?还有,这里是什么地方?
萧煊为她解惑,这里是南秀山,距京城数百里。大哥早夭,二哥是先皇后所出,亦是父皇中意的储君人选。三年前,二哥被贤妃的人设计下了蛊毒,每逢月初便会发病,头痛欲裂,不堪折磨。
琉月坐起来,以手托腮,眼睛一眨不眨,认真听着,那后来呢?
后来,贤妃得势,朝中拥立三哥的呼声最高,二哥留在宫中危险重重,便假死离开皇宫,来到这南秀山上养病。先前你见到的那个叫做杏婵的姑娘,是神医孙志远的嫡传弟子,有她在身边,为二哥治疗续命,延缓毒发时间,才捱至今日。
原来是这样。庆王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琉月点了点头,又问道,那王爷您吹的那首玄妙无穷的曲子,也是可以治病的吗?我看庆王听到萧声之后,头便不痛了。
萧煊道:本王寻到一本失传已久的曲谱,灌入内力吹奏,可帮二哥抑制蛊毒,但此法治标不治本,仍然需要研制出解药,才可治愈。
哦,我懂了。琉月听着听着,眼皮渐沉,后来萧煊说的话也没怎么听,头一歪,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这一觉睡醒,就到了大天亮,琉月半眯着眼,见素色纱帐被风吹的微微晃动,一时竟有些恍惚。
伸手摸向一边,是空的,萧煊已经不在了。
王爷,王爷,你在吗?琉月坐起来,朝外喊了几声。
夫人。陆杏婵端着木盆巾帕,挑帘进来,晋王去了前厅,与庆王促膝一叙,托我伺候您梳洗。
杏婵姐姐,早啊。琉月接过木盆,我自己来就可以,不用劳烦姐姐了。
陆杏婵也不多言,静候一旁,看着琉月挽起袖口,净面漱口,给自己梳了个双平髻,首饰还是昨儿个戴的那些,随便插头上完事。
打扮妥当,陆杏婵带琉月来到偏厅用早膳,请她入座,粗茶淡饭,招待不周。
琉月往桌上一扫,饭菜不止简单,甚至有些粗糙,只有一碗野菜肉粥,配着两碟腌制的酱菜,一碟子酸豆角,一碟子腌萝卜干子。
没关系的,我以前吃的还不如这个呢。琉月拿起勺子,吃了两口粥,味道却出奇的好,别有一番滋味。
一碗粥见底,琉月放下碗筷,接过丫鬟递来的帕子擦嘴,我吃饱了,粥和酱菜都很爽口,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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