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现在坐在王爷的大腿上,会不会
你怎么了?萧煊看她神色古怪,一瞬间想明白了什么,关心地问出口,来月事了?
琉月皱着苦瓜脸,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嗯,王爷,我不是故意的。我的小日子一向不准,没想到现在来了,这可怎么办啊?
从王府大门口到竹云苑要走上一段路,就算乘坐步辇,也要先从马车上下来吧。
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呢?
萧煊面上平静无波,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安慰的语气,没事,你先休息一下。
一刻钟后,马车停在晋王府大门前,萧煊掀起帷幔,不急着下车,差人去前院取一件披风过来,又吩咐福安将大门上的五寸红木门槛卸下来。
福安心有疑惑,却也不敢多问,按照王爷的吩咐去办了。
萧煊放下帷幔,车夫扬鞭催马,直接穿过大门,驶入王府里头,最后停在竹云苑院门口。
萧煊为琉月披上一件鸦青色暗纹披风,抱着她下了马车,一径往内室走。
琉月躺在松软的被子里,小脸苍白,失了血色,肚子上捂着一个汤婆子,痛得呻.吟出声。
她回来后,先是叫小荷打来热水,简单清洗了一下,然后换上由棉布袋填充草木灰、益母草制成的月事带,两头用细线系在腰间,又换上干爽的衣物,才好受了些。
古代没有轻薄防漏的姨妈巾,可真够惨的。
怎么了,很痛吗?萧煊坐在床边,大手覆在她的额头,并不烫,本王叫御医给你瞧瞧。
琉月本想咬牙挺过去,但是这次来势凶猛,伴随小腹绞痛,折磨得她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有气无力道:多谢王爷。
不一会儿,孟御医背着药箱过来,隔着幔帐为琉月把脉,开了几贴缓解瘀滞疼痛的药,问道:夫人近来是否吃过寒凉之物?
小荷在一旁答道:夫人自打上回流了鼻血之后,吃了很多绿豆羹,除此之外,每日进一碗冰酪。
夫人体寒,冰凉的吃食还是忌口的好。孟御医嘱咐几句,退下去开药了。
萧煊坐在床边的绣墩上,握着她微凉的手,本想呵斥几句,但是看到她毫无血色的脸,心疼了,话音又软下来,以后要记住,少吃些寒凉的东西,腹痛折磨的是自个儿的身子,可没人帮你受着。
我记下了,王爷。琉月掀开眼皮,看到萧煊还穿着早上进宫的那件袍子,上面洇了几点血迹,亏得衣袍的颜色暗,不仔细看就不大瞧的出来。
王爷,您去换件衣裳吧。我等会喝了药就没事了。琉月挺受感动,经血自古以来都被看做污秽之物,很受忌讳,王爷却从始至终连嫌弃的眼神都没一个,对她好的真是没的说。
萧煊点头,你先歇着,本王过会儿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