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就是喜欢,琉月姐也不是那种不知矜持的人,何来爬床一说?
福安觉得王爷这几日不大对劲,他面上虽然无波无澜,不辨喜怒,可是浑身散发的那股冷意,冻得人大夏天里直打激灵。
王爷心里装着事,还是件不顺心的事。
悄悄打听观察,福安隐约猜出了几分原由,解铃还须系铃人,便去东苑当起了说客。
琉月姑娘,这几日可好啊?福安让人将琉月请进东苑的一间厢房里,再上些茶和水果点心。
多谢福公公关心,奴婢很好。琉月坐在对面道。
你好着,王爷可不好呢,你个小没良心的。福安在心里嘀咕道。
福安喝了口茶润润嗓子,语重心长道:琉月姑娘啊,这些时日,杂家一直在旁看着,王爷还是第一次对女子这么上心,为了你,王爷可是特意请了全京城最好的匠人,来装点竹云苑,留着给你住呢。
琉月抿抿唇,面露愧色,奴婢一介民女,身份卑微,无福消受王爷厚意,全是奴婢的错。
福安看她一眼,又道,王爷对你的好,想必你也清楚,杂家有话直说了,姑娘是否想如此吊着王爷的胃口,让他爱而不得,而更加在意你?姑娘如果这么想,可就大错特错了,王爷再喜欢你,耐心也有限,你要懂得抓住时机才是。否则等到王爷对你的心思淡了,不喜欢了,后悔晚矣!
琉月秀眉轻蹙,摇头,奴婢不瞒公公,奴婢心属表哥,故而不能答应王爷。
原来还有这档子事,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可有些棘手啊。福安给自己续了杯茶,慢慢品着,琉月姑娘的亲事尚未定下,便还有选择的余地。王爷一表人才,英俊伟岸,整个大宁朝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你那表哥,估计与凡夫俗子无异,鱼目和珍珠,粗茶淡饭与锦衣玉食,姑娘是个聪明人,可要好好掂量才是啊。
琉月是打定主意不做王爷的女人,不带半分犹豫道:公公不必再劝,就当奴婢不识抬举,配不上王爷罢。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倔呢!福安气急攻心,茶也喝不下去了,撂下茶杯,负手走了。
过了两日,一个眼熟的二等丫鬟,名叫芍儿的,过来东苑敲琉月的房门,着急道:琉月姐姐,我有事找你,可以进去说吗?
琉月一向待人和善,请她进屋,什么事啊,芍儿?坐下慢慢说。
芍儿顾不得坐,从衣袖里掏出一块手帕,上面绣着一簇绣工极好的绿萼梅花,向她道:绿梅托我找你,她说要见你。
绿梅要见她,准没什么好事。琉月犹豫道:眼下我不便出去呢。
芍儿收了绿梅的银子,忠人之事,绿梅说,姐姐不见她,就是眼睁睁叫她去死了。
人命关天,琉月只好答应了,去了浣衣房,找到绿梅。
绿梅瞧着清减了些,脸上蒙着一块纱巾,只露着两只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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