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准备嫁妆,赶制凤冠霞帔,更重要的是,要努力成为一名夫子。
闻晏捋着她的长发,点点头,“再见面时,我要称你一声林夫子了。”
林宝绒笑靥如花,“祭酒大人抬举了。”
她的身后是一片金叶女贞,枯黄的叶子在等待初春的润泽,就像她在等待他的十里红妆。
林宝绒:“若能在江南瞧见红花檵木,记得帮我作一幅画。”
“为何?”
“喜欢。”她喜欢那种怒放的花团,有种别样的坚韧感。
闻晏挑眉,江南遍地是花草,她不要海棠、不要茉莉,单单要朴素的红花檵木,他的姑娘果真与众不同。
“好,我记下了。”
*
山脚下,林衡累的趴在花岗石上大喘气,手臂耷拉在地,像累狠了的大黄狗。
周凉踢踢他的脚,“就这点能耐啊。”
“师父欺负人。”林衡抹把汗。
周凉:“那下次不带你爬山了。”
林衡立马坐起来,小脸上扬着笑,嗓门都比平时大许多,“别啊,徒儿喜欢攀爬。”
“行吧。”周凉云淡风轻。
林宝绒和闻晏远远走来,看见林衡站在花岗石上兴奋的样子,莞尔一笑,“看来,让他学武是对的。”
闻晏偏头看她,“无论对错,都是他自己的抉择,他长大了,你无法每件事都替他做决定,也不要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林宝绒自是明白,但对林衡,始终放心不下。
闻晏是与周凉一同来的竹屋,回城时搭了林府的马车。
林府后院前,闻晏隔着帘子,对林宝绒叮嘱:“回去记得涂药。”
林宝绒没回应,而是让苏桃和林衡下了马车,让车夫送闻晏回府。
苏桃懵逼,“小姐,你不下来?”
林衡拉着苏桃往院子走,“苏姐姐,我饿了。”
苏桃一步三回头,还是没反应过来,林宝绒为何不下车马。
闻晏掀开车帷,凝视片刻,再次步入车厢。
他挑眉,“你这是...舍不得我?”
车夫驱动马车,闻晏撂下帘子,坐在另一侧,车厢内陷入昏暗。
闻晏正要开口讲话,林宝绒忽然起身,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俯身吻住了他。
闻晏身体一僵,没想到她竟这般大胆,也没想到她这般热情。
只短暂怔愣,随即,反客为主。
他搂住她的腰,把人抱坐在腿上,勾着她的舌加深了亲吻。
林宝绒太紧张,不会换气,闻晏捏着她下巴,稍微分开彼此,鼻尖想抵,呼吸交缠。
“绒绒,你在诱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