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绒没回答,像是心灰意冷,身体越来越凉。
女子如水,说得一点儿也没错,不止会哭,还易碎。
闻晏紧紧搂着她,心里有丝慌乱。
“绒绒,跟我说句话。”
“绒绒。”
任凭他怎么唤她,她也不应一声。
闻晏拉开彼此距离,看着脸色苍白的姑娘,彻底慌了。
“绒绒。”
“绒绒!”
林宝绒晕厥了。
半个时辰后。
颜欢随小荷匆忙来到后罩房,一进门,就见林修意坐在女儿床前哆哆嗦嗦。
堂堂户部尚书,朝廷的正二品大员,慌乱的像个孩子。
绒绒是他的命。
见到颜欢,他急忙道:“快来给绒绒看看!”
小荷扶住林修意,“老爷注意身子。”
府中的侍医没诊出林宝绒是因何晕迷,全被撵了出去。
颜欢拍拍林修意手臂,让他冷静。
小荷扶着林修意出去,屋里除了林宝绒,只剩下颜欢和闻晏。
闻晏眉头紧锁,眉宇见蕴着浓浓的自责,向来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男人,此刻毫不掩饰自己的迷茫。
颜欢瞧了他一眼,示意他先出去。
闻晏点点头,沉着步子走出去。
把脉后,颜欢不禁在想,如绒绒这般淡然的人,为何会心力交瘁......
她为林宝绒掖好被子,刚要起身去叫林修意和闻晏,忽然瞥见林宝绒脖颈处隐隐可见的红痕。
那是什么?
颜欢不解,拨开林宝绒的头发,稍稍扯了一下衣襟,前胸上,入目可见的红痕深深浅浅,蔓延到兜衣上方。
颜欢深吸口气,扯了一下林宝绒的兜衣,里面未见红痕。
随着她的动作,林宝绒似乎有了一点儿反应。
颜欢赶忙收回手,为她整理好衣裳,表情极不自然。
她与太子从未有过夫妻之实,不太确定红痕是从何而来,但能猜个□□不离十。
林宝绒遭人轻薄了,但对方并未得手。
颜欢纠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给林修意,当然,她是不会告诉闻晏的,她不确定闻晏在得知了未婚妻遭人轻薄后,会不会悔婚。
颜欢咬着手指在屋里踱步,越想越气,什么人敢轻薄尚书府的小姐啊。
林修意和闻晏进来时,她已经开好方子,让林府侍医去熬药了。
林修意上前询问女儿病情,颜欢只说:“妹妹最近焦虑成疾,乃心病所致,加之受到惊吓,才会晕厥,林尚书莫要过于担忧,妹妹身子没有大碍。”
“受到惊吓?”林修意更慌了,女儿在府中好端端的,怎么会受到惊吓。
他看向站在门口的闻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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