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晏笑笑,“算是吧。”
林宝绒纳闷,这人既不喜欢甜的,又不喜欢苦的,难伺候的很,也极能忍受疼痛。
林宝绒有些心疼,用指尖碰了下他的侧脸,有些烫人。
他在发热。
闻晏握住她的手,裹在掌心,“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
为了不引起刺客的怀疑,他安排在林府附近的人手不多,而是将更多的人手安排在了齐府。
只是,他未想到,林府的护卫会被刺客轻而易举拿下。
他掂量着,该给林府添一批护卫。
看他眉眼间泛着浓浓倦怠,林宝绒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并没有将刺客见色起意一事告知他。
她并岔开话题,“你府上没有婢女,刘伯也无法照看你的起居,我......”
闻晏几不可察挑下眉,“你在毛遂自荐?”
林宝绒大方承认:“我留下来照顾你。”
她说话时目光清澈,不带丝毫杂念。
闻晏:“一点儿小伤,不碍事,你不必留下。”
林宝绒平日里性子温和,没有半点强势,但性子执拗,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
闻晏拗不过她,故意道:“那你送来个婢女吧。”
林宝绒低头嘟囔:“想得美。”
男人眼底有笑,“你夜里睡哪儿?我是伤患,总不能把床让给你。”
“我住在外间。”话刚出口,才想起这座宅子简陋的很,哪有外间啊。
林宝绒鼓鼓香腮,“我打地铺。”
闻晏:“让你打地铺,那要我这个未婚夫有何用?”
“你受伤了,睡地上会着凉。”
“女子更容易着凉。”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最后达成的意见是,林宝绒每日来照顾他,亥时前回府。
泥炉之上,药釜发出噗噗声,林宝绒将熬好的药汁倒在瓷碗里,边用汤匙搅动,边吹气,斜着眉眼看他,“该喝药了。”
那模样像是故意戏弄。
闻晏装作没瞧见,“放那吧,凉了再喝。”
“趁热喝。”
“我不喜欢吃苦的。”
林宝绒舀了一点,用舌尖尝了尝,“不怎么苦。”
闻晏眼眸深了些。
林宝绒劝了半饷,男人也不喝,林宝绒无奈道:“为何一点儿苦也吃不下?”
闻晏敛起眸中的异色,玩笑道: “许是以前尝多了清苦。”
从未听他主动提起,林宝绒想了想,问:“能跟我讲讲你的过去吗?”
闻晏揉揉她的头,“贫困潦倒,不值一提。”
“我想听。”
“想听哪段?”
“每一段......”
闻晏随意讲了一段童年的事,林宝绒听得出,他的母亲尤氏更喜欢闻成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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