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晏示意狱卒过来,狱卒取下郑桓口中的布团,郑桓嚷道:“我是朝廷命官,没招供之前,你敢动刑,不怕被参奏吗?”
闻晏:“我说过了,这里是北镇抚司。”
郑桓眼看着烙铁靠近脸庞,甚觉闻晏不是在吓唬人,自己是有头有脸的太子重臣,绝不能留下“囚”字。
他咬牙道:“我说!”
闻晏扔下烙铁,顺道把腰牌一同扔了,好像无比嫌弃。
“说来听听。”
郑桓大口喘气,“我是受晋王指使的!”
“晋王?”
郑桓:“没错,晋王记恨你,他花重金收买我行刺你,而非闻成彬,昨晚,我不知你提前离开,而你与闻成彬的身形太像,又与林府大姑娘站在一起,我误把他当成了你!”
闻晏敛眸。
郑桓癫狂大笑,“不信?闻成彬有什么值得晋王出手的?怪他倒霉,成了你的替死鬼。”
闻晏一拳砸在他肚子上,郑桓口吐鲜血,痛苦不堪。
齐笙走进来,“他的话可信吗?”
闻晏没回答,交代道:“把晋王买凶的消息放出去。”
齐笙不解,“为何?”
“钓鱼。”
消息一出,晋王气的跳脚。
后半晌,就有人主动来衙门告密。
孙轻罗跪伏在审讯堂内。
晋王时常说梦话,最近说的最多的话是:闻晏,你别太得意,本王迟早要你碎尸万段。
孙轻罗是侍妾,不可能不知道。
待她振振有词叙述完晋王的动机后,闻晏面无表情道: “为了自保,你也是豁出去了。”
“......”
闻晏拂拂衣袖,一句废话没有,下令道:“偷盗者,按刑律处置。”
孙轻罗睁大眼睛,不知道闻晏是如何得知她盗窃的。
“大人,冤枉啊!”
闻晏懒得再听,摆摆手,下属将孙轻罗带了下去。
几句话解决一桩事,就是闻晏在北镇抚司的做事风格。
这时,门外响起争执,闻晏皱眉,不一会儿,下属来报,说门口有个女人在闹事。
自闻晏接管北镇抚司,还无人硬闯过衙门。
闻晏手肘撑在大案上,瞥了门口一眼,刹时眯眸,眸色渐渐深沉。
稍许,叶然挟着林宝绒走进来。
侍卫们见她挟持着林宝绒,不敢贸然出手,若不然,她连门槛都跨不过。
闻晏手执笔杆,在指间把玩,静静看着她。
叶然一手扣着林宝绒肩膀,另一只手持刀,架在林宝绒脖子上,起初谁也没开口说话,但跟闻晏比耐心,叶然显然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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