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绒心中一喜。
闻成彬脸色一变。
待看清坐在假山上啃果子的晋王世子时,闻成彬微变的脸色稍微缓和。
在他看来,晋王世子还是个没张开的少年,没有半分攻击力。
晋王世子蹦下假山,挡在林宝绒面前,偏头道:“你先走。”
林宝绒没想到他会帮自己,心里感激,点点头,“你小心。”
说完,瞧都不瞧闻成彬,快步往水榭走去。
闻成彬怕被误会,上前要拉林宝绒,被晋王世子挡开。
闻成彬虽是文官,但力气很大。
晋王世子个子比不上闻成彬,被闻成彬一手提溜起来。
“锁喉啊!”晋王世子胡乱踢腿。
闻成彬懒得废话,三步并作两步去追林宝绒,而晋王世子像挂在他手臂上的幌子,飘来飘去。
闻成彬在池塘边拽住林宝绒,林宝绒拔下钗子,毫不犹豫刺向他。
他避开,不可置信道:“我究竟与姑娘有何过节,值得姑娘下狠手?在下实在不知,请姑娘相告。”
听得出,他动了怒。
语气很硬。
晋王世子踢他,“夜里苦苦纠缠人家姑娘,人家还不能防卫了?喂喂喂,看你衣冠楚楚的,怎么这么孟浪?”
孟浪?
闻成彬哑然,若是孟浪,刚刚就下手了!
“世子休要血口喷人,林姑娘是在下九叔的未婚妻,在下尊之敬之,但林姑娘对在下一直颇有怨念,在下想知道缘由。”
晋王世子翻个白眼,“说不定你曾借着酒劲儿欺负她了,是不是啊林宝绒?”
闻成彬觉得晋王世子无比聒噪,手臂一甩,把他丢向池塘。
晋王世子哇哇大叫,“我不会凫水!救命啊!”
闻成彬脸色越来越沉,“别演了,池面结冰呢!”
晋王世子反应过来,左右看看,尴尬地爬起来,哼道:“谅你也不敢谋害我。”
他走到林宝绒前面,张开手臂,像母鸡护着小鸡,就好像面前的高大男人是老鹰似的,“来啊,抓我们啊。”
皮痒痒的啊。
闻成彬秉持不与二货计较,拱手道:“今晚是在下冒昧了,还望林姑娘勿怪。”
晋王世子拂拂衣袖,“少来这套,今儿我要当着众人撕了你的色胚嘴脸。”
他坐在假山上可是看的明明白白,闻成彬盯着林宝绒,就跟他父王盯着有夫之妇一个德行。
闻成彬头大,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意图,今晚他的确借着酒劲儿缠上林宝绒,但并没有非分之想。
林宝绒不理会,朝水榭走去。
看着林宝绒渐行渐远的身影,闻成彬转身望向池塘,抹了把脸,喝酒误事,一会儿该怎么解释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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