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粗神经,像是没察觉自家姑娘的窘迫,继续道:“闻大人抱小姐进来时,可温柔了,还为小姐脱了绣鞋,要不是奴婢拦着,闻大人都要为小姐掖被角了。”
林宝绒嗔她一眼,“那你干嘛拦着啊?”
“......啊?”
男女授受不亲呀。
林宝绒洗漱后,坐在铜镜前涂抹膏脂,发现自己的唇异常红润,她碰了碰,没多想。
小荷端着托盘进来,将粥和小菜摆在桌子上,递过一碗姜水。
林宝绒这才想起昨日扯的谎,摇摇头,“我不喝。”
“那奴婢倒了。”小荷边走边嘀咕,“这是闻大人交代奴婢熬的。”
林宝绒立马拦住她,端过碗,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小荷:“小心烫!”
林宝绒被烫的伸了一下舌尖,惹得小荷咯咯笑。
又几日,林宝绒收到一则喜讯,礼部拟定了一批女监生的名单,林宝绒和隔壁的齐小郁均在其中。
两个小姐妹儿欢欣鼓舞了一晌午,直到林修意告诉她们,高兴还为时尚早,这名单是拟定的,名单上的所有人都要通过国子监的测试才能成为监生。
齐小郁没听自己的父亲提过测考的事儿,耷拉下脸,“林伯伯,您知道考什么吗?”
林修意:“除了常规的考题,还会额外考量你们的书法、琴艺以及写作,快回去好好准备,别到时候给你爹丢脸。”
齐小郁点点头,跟林宝绒道别。
林宝绒送她出了后院,齐小郁叹道:“论琴艺,我差得远啊,到时候该怎么办?”
林宝绒安慰道:“人数众多,不可能样样都考,齐姐姐不一定会抽到抚琴。”
“也是。”齐小郁拍拍林宝绒肩膀,“真希望咱们能做同窗,还能分到一个号舍。”
林宝绒笑了下,也挺期待的。
齐小郁又郁闷了,“可咱们不是七八岁的孩童,年纪摆在这,总要成亲的,没办法一心求学。”
林宝绒捧起她的小胖脸,温柔笑道:“你想的可真多,若能学成,收获本事,还愁嫁不进好人家么。”
齐小郁努努鼻子,“说得轻松,你进了国子监,能每天跟祭酒大人眉来眼去,我呢?”
“什么眉来眼去。”林宝绒没好气地瞪她,“回去好好用功吧。”
齐小郁点点头,回到府上,发现父亲的书房有访客,随口寻问一下访客的身份。
管家答道:“是詹事府的少詹事。”
齐小郁没听过这号人,耸耸肩,转身之际,大风吹开了书房的门,她无意中瞥见一抹修长的身影,穿着翡色锦衣,气质超群。
齐小郁不经常出门,没怎么见过外男,接触最多的就是府上的花匠们,今儿这位与那些人都不同,温文尔雅、平易近人,又难得生了一副好皮相。
齐小郁跑进正房,问母亲:“娘,书房里的客人是谁呀?看着脸生。”
齐夫人边浇花边道:“这人可了不得,地方来的,从县令直接升为太子近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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