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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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
闻晏沐浴后,换了一身罗纹霜白寝衣,墨发披肩,走到书案前,挑灯夜读。
店小二叩门,问要不要加宵夜。
闻晏点了一碗清汤面,伴着辣椒油细细咀嚼,他表情很淡,似乎对什么都没兴趣。
咚咚咚。
又有人叩门。
一妖艳男子眨着琥珀眸,风情万种地盯着他。
闻晏:“进来吧。”
齐笙边进屋边打量,“你就住这里?”
“如你所见。”
“让老师知道,指不定怎么骂我呢,不行,今天就搬走。”
他们都是老祭酒的得意门生,闻晏能进入国子监教学,也多亏了老祭酒的举荐。
齐笙是礼部尚书的嫡子,亦是国子学博士。
闻晏低头继续吃面。
齐笙拉过一把椅子,反向坐在上面,盯着那碗清汤面发愣,觉得以闻晏的学识,不至如此落魄吧。
心中不解,加之嘴快,问道:“你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吧?”
三年前,闻晏蟾宫折桂,考取了状元郎,还受到了皇帝褒奖,怎会落魄至此?
闻晏顿了一下,继续吃面。
齐笙扣住他握筷箸的手,追问道:“到底得罪了谁?”
闻晏抽回手,将筷箸平整地放在碗上,回道:“晋王。”
齐笙诧异,“你与晋王有何瓜葛?”
“小的私怨,拿不到台面上。”
齐笙想了想,晋王是皇帝唯一的皇弟,此人忠心不假,但霸道狠厉。
也许闻晏就是因为性子桀骜,才惹怒了向他抛出橄榄枝的晋王。
齐笙:“晋王最擅长给人穿小鞋,难怪吏部尚书周凉多次举荐你,陛下都不为所动,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两年在山沟沟里做了些什么?”
闻晏:“教书。”
“仅此?”
“嗯。”
齐笙贱兮兮拍拍他的肩膀,眉飞色舞道:“没有勾搭勾搭大山里的美人们?”
“我像你?”闻晏拂开他的手。
齐笙勾住他肩膀,往外带,“走走,带你夜游京城,吃点荤的。”
京城西街灯火通明,叫卖声不绝于耳,所谓繁华,大抵如此。
两人走马观花,不知不觉走到了僻静的巷子口。
闻晏瞥向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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