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瑾和江氏一左一右扶着戴氏,这老人本来腿脚不怎利落,如今一听说侄子到了,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就出了门。
陶庆天本来在前厅招呼客人,收到消息之后就早到了一步。等陶瑾一行人过去的时候,家丁已经开始有条不紊的往府里搬运行礼了。
戴氏寻了半天也没看见自己的侄子,有些着急的问道:戴栾呢?
瞧给母亲急的,这人不是就在呢吗。陶庆天笑了笑,伸手从马车后面牵出一个人来。
观年纪,这人也只有二三十岁,身上穿着一件青莲色长袍,头上带着六合帽。再观面上,五官英挺,与戴氏有五分相似。他皮肤有种病态的苍白,半边嘴角微微向下耷拉。
陶瑾细心的发现,这位表舅的四肢还有些问题,走路些微踮脚,一只手扭曲的收拢,五指死死的抓着袖子。
唔,这个人江氏有些茫然的呢喃一声。
母亲,您怎么了?陶瑾察觉母亲脸色有些不正常,连忙问道。
没什么,或许是我记错了江氏摇了摇头,却没再说下去。毕竟今日这样的场合,不适合说得太多。
望着陶庆天身后的人,戴氏明显有些激动。几乎是踉跄着脚步跑过去,一把将那人抱在了怀中。
戴栾,你可叫我想死了呀。
姑姑,栾儿也很想你呢。那人激动的搂着戴氏,有些口齿不轻的说道。
陶瑾本就觉得这位表舅有些奇怪,直到听见他开口说话,这才真正确定,原来这位表舅是有轻微残疾的。
只是从表征上来看,这病症不像是后天得的,倒有点像是天生的
☆、多事之日
难得见戴氏如此激动,眼眶湿润的抱着戴栾许久,在刑婆的催促下这才分开。
自家母亲对别人如此疼惜,陶庆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勉强摆着笑脸劝道:客人们都在厅里等着呢,母亲,咱们还是先过去吧。
戴氏点点头,转头吩咐刑婆子:戴栾身体不好,就不要他跟着去见客了。你带着回去安置安置,晚些时候我再同他说话。
于是这一行人便分为两路。一路是刑婆子带着戴栾等人回山居,戴氏则由江氏夫妇陪着去了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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