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瑾叫母亲说的脸颊发热,低着头有些羞怯的说道:感情这种事,向来都没什么道理可言。
就譬如她的前世,原本对蓝济景也只是当一个普通的小叔而已。可当他为了自己喝下那一杯毒酒之后,一切仿佛都变了。
曾经喜欢的,变成了厌恶。曾经无感的,却变成了致命的喜欢。而对于陶瑾来说,最悲惨的,莫过于当那人死了之后,她才意识到这份感情的存在。
所以在之后的日日夜夜里,她就仿佛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每日不敢说,不敢想,却又在不经意之中将那人深深刻进了自己的心里。
乃至这一世甫一见面,陶瑾对于蓝济景只有一种感情,那就是生死相随的忠贞。哪怕并不确定这一世蓝济景对她的感情,陶瑾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了。
江氏也曾年轻过,自然懂得动了真情时的滋味。见陶瑾态度这般坚定,也不好再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爱怜的摸着陶瑾的小脸,江氏笑着道:我女儿这般聪明,应该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既然你不喜欢蓝济川,那咱们就将这门婚事推了就是。
定了十几年的婚约,那也不是说退就能退的。更何况中间牵扯到上辈子的人,这关系就更加复杂。陶瑾知道这会叫母亲为难,却也不想做了违逆心思的事。
起身跪在江氏面前,陶瑾深深的磕了一个头:母亲,女儿不孝,叫您忧心了。
江氏连忙将陶瑾扶起来抱在怀里:我是你的娘,理应护着你。这些年囚禁在兰馨苑,倒是叫你遭了不少的罪。如今娘已经自由了,理当好好的补偿你。
我女儿打小受了这许多的苦,日后应当找一个将你捧在心尖上宠的人。否则,为娘也不会同意将你交出去的。
有母亲在就是好啊。陶瑾吸了吸鼻子,感动的无以复加。
正当母女两个相依相偎的说话时,盛歌从院门口走进来。轻咳一声,对陶瑾道:小姐、夫人,奴婢瞧见点珠姐姐往咱们这边来了。
陶瑾这才想起还有睢宁那档子事,擦了擦眼睛,问江氏道:母亲方才可有去见过祖母了?
江氏摇头道:适才刚准备出门,你父亲就来了。说了这一会的话,还未来得及动身。
陶瑾抬头,就看见点珠端着一盘果子进了静风居。看见江氏和陶瑾在院中坐着,点珠连忙小跑几步到了跟前,躬身施礼道:点珠见过夫人和小姐。昨儿个舅太公命人送了些蜜桃,老夫人念着夫人,特地叫奴婢送过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