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婆摇头道:奴婢也不知。
母亲为何不问?
陶瑾皱眉看着江氏。后者有些心虚的低着头,轻声道:我、我怕他生气,没敢问
母亲简直就是糊涂。那乌木针是难得的宝贝,就连女儿当初眼馋,也不曾跟母亲开口要过。如今你将这东西给了父亲,他那人又不懂得针灸,要这东西作甚!最后还不是入了那容氏的手中。
啊那可怎么办呢?叫陶瑾这么一说,江氏显得有些慌张无措。
看不得自家母亲这般着急,陶瑾叹了口气,缓和了语气道:母亲当年嫁到府里来的时候,那嫁妆是何等的丰盛。如今才不过十几年,私库里面几乎被掏空了一大半。父亲他是朝廷的命官,何尝不会给自己挣银子使。分明就是有人看中了您这手里的财产,变着法的往外搂呢。
母亲若是有心,就千万要守好自己的东西。往后不管是谁来要,断然不可往外拿了。那些银子可是您将来养老用的,若是都给了旁人,您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一想到前世江氏活的那般落魄,陶瑾就忍不住心酸。
可显然她母亲却并不这么想,即便被关在了院子里,却仍旧十分乐观:我没有事,府里不是还有月例呢吗。那些财产放着也是放着,倒不如送给你父亲用。瑾儿你是不知道,每次给他东西,他的心情都可好了。母亲愿意看他笑,就觉得那银子花的很值呢。
陶瑾有些讶异的看着自家母亲。她是真的没想到,看似沉稳的人,竟然一遇到感情就会变得这么白痴。也难怪前世会混的那般惨,想来应该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将私库搬空了,最后才叫人赶出府去的。
牙婆显然也有些担忧,便对陶瑾道:大小姐,夫人这私库里也没剩下多少东西了,奴婢想着倒不如都一并交给你。如今既然已经留在府中,打理起来也方便一些。夫人这几年身体日渐衰弱,外面那些个铺子也没空理会,如今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那些个私产都是江氏的嫁妆,陶瑾本不想接手。可见如今这形势,不插手也是不行了,于是便答应道:如此也好,母亲还是将那些个账本子交给我,外面的事,我可以代为打理。至于您私库里的金玉等物事,还是要自己守好了。以后不管是谁来,且莫再轻易的给了。
那些东西都是留给你的嫁妆,什么时候出嫁了才能动的。女儿放心,母亲一定会替你守好了的。江氏满口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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