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哦了一声,道:这么说夫人是果真不知道了?也罢,我倒是听说吴央有个儿子,以他的处境,这种秘籍必定会留给儿子保命防身。胡氏的心震动地更加凶猛,她到底只是个妇人,阵脚一乱,就有些突兀地嚷道:那秘籍不在他手里。
对方顿如闻到血腥的恶狼一般,声音中带着隐隐地兴奋,道:夫人怎会如此确定,看来适才所说并非全然属实啊?
胡氏明白自己一时失言,已无可挽回,她不由脸色发白,声音也有些控制不住地起伏,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人阴沉沉地道:在下并不欲与将军和夫人为难,可那秘籍是本帮镇帮之宝,期限将至,我若带不回秘籍
他不再往下说,胡氏听他言语中透着急躁与凶狠,心一横撩了轿帘站了出去。一个安静的巷子之中丫鬟轿夫倒了一地,迎面站着个目光灼灼的黑衣人。那黑衣人见她出来,手上长剑倏地一甩,剑尖似挑了朵花出来,静谧的空气中嗖声利落地划过,那剑这么远远地一舞,胡氏却觉左眼一跳,身侧轿顶一束流苏掉落在地。那人道:事关在下性命,夫人却不过一句话,试问夫人,在下如何能够轻信呢。
且不说此人如此身手,单他找到人前去胡言乱语一番,那后果胡氏也不敢去想,她叹了一口气,道:少侠如此身手,想来贵帮镇帮之宝必是盖世神功。我日日陪伴老爷,深知他所习只是家传炼身功夫。何况他若真能成此神功,早已用于杀敌,江湖上必定会有风声,他也必定对贵帮多加防备,少侠又怎么如此轻易拦截到我。
那人沉吟道:夫人说的有理,这些我可以信你。
胡氏听他如此说,知道他还是等自己解释吴央之子一事,不由垂下头,心里做了最后的挣扎。事情虽过去多年了却并非无从查探,他因了这无关的事情去查早晚也会知道。她道:我与少侠无冤无仇少侠,少侠既有时限,我也不愿你为此耽误时间。可此事事关重大,少侠须保证此事不可告诉任何人,也绝对不去打扰他!
使团已抵达潞州城,再往西就有些荒凉了,从边境来回潞州还有近千里,魏让觉得此处是个休息补充物资的好地方,可行程的事情要由西鸠太子拍板。潞州城是我越国西边最繁华的地方,再往西数百里也没个适合落脚的地方了。魏让先说明了境况,又想到关于他的传言,因势利导道。殿下一行赶路辛苦,潞州这地方往来客商多,尤其是西北来的胡商多爱在此地交易,城中新奇的物件多,城郊也有些有意思的去处,殿下可有意在这里停留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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