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闻言,感动之余眼眶就更红了:妾身谢皇上恩典。
还有,就咱们两个人,你就别和当着外人似的了。朕虽是一国之君,可也是你的夫君。
皇后轻轻擦拭了一下眼泪,脸上漾了笑意:是妾身的不是,妾身只是不习惯。
皇上闻言,想起过去太后的霸道,对她的压制以及做过的那些不得宣之于口的事情,叹了口气,道:再不会了,再没有人能让你受委屈了。皇上心想,跟着他吃了那么多苦,为了他承受了那么多的女人,他已经负了一个,眼前的这一个他一定要好好地补偿。
皇后感激地连连点头,知道自己引起了皇上不好的回忆,想转移他的心思,就有说起了方才的事情:妾身是担心衫儿受委屈。
皇上的目光一闪:淳衫怎么会受委屈,你别胡思乱想了。
不是。皇后一反往日的柔顺,变得十分执着起来,可也觉得自己一时冲动语气有些生硬,顿了顿才道,皇上雄才大略、殚见洽闻,可这内宅的事,女儿家的心思,臣妾却比皇上更懂。
虽说衫儿这次从开始就不稳,她又是个体弱的,不该抱着太大的期望。可如今真的她难免伤心。虽然派过去看的人没带回什么不好的话来,可臣妾总觉得她和廷轩之间发生了什么,不然怎么非想着去庄子上安养呢?可,廷轩又要去安州那边臣妾知道廷轩是肱骨之臣,在军中威望甚高,有些事非他不可,可这么久不见,若他二人真有什么矛盾误会的,岂不越拖越深,偏偏廷轩还有那些妾室
皇上看着她一脸担忧而矛盾的神色,脸几乎绷不住要垮下来。皇后见皇上面容紧绷,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声音不由得弱了几分,喃喃道:衫儿毕竟是臣妾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当年因为臣妾身子不好,她一出生就不得不被送出宫去,她在宫外受了那么多年苦,回来的这些年臣妾又没能力庇护她,又没法跟她亲近起来,臣妾真的不想她再受半点委屈了
皇后越说越是止不住的伤,竟开始泣不成声起来。皇上闻言,心如有万马疾驰而过一般,久久无法平静,一时又是震惊,又是心虚,又是自责。刘太后手段狠毒,而他心心念念着另一个,更恨她是太后安排到自己身边的,对她逢场作戏,然后执意用了那孩子的名分给了淳衫一条回路。年轻时一点糊涂的心思,此刻想来实在再自私残忍不过了。而皇后呢,被无端卷入最受亏欠又被蒙蔽至今的那个,却把所有的错都归到了自己身上,一心为着淳衫打算皇上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情绪,搂住她的手异常轻柔:朕明白,朕都明白。这不是你的错,是朕疏忽了。只是,安州那边的事情太复杂,让廷轩帮廷轶看着点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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