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露闻言手一抖,茶水差点就洒在桌子上。她有些慌乱地放下茶壶,跪到一侧,道:回公主,奴婢确实去过外院。
是不是徐嬷嬷安排你去做了什么?你如今接了沐桐的活,她再指派你做些往外院去的事已是不合适了,你也要学会推脱才是。
夏露看到公主有些不满的样子,反倒暗暗松了口气,略一思忖,解释道:徐嬷嬷没指派奴婢。是奴婢自己去的。
你自己去的?
是。夏露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磕了个头才道,奴婢做错了事情。
林羽乔心里一松,她这是要告诉自己了?遂问道:怎么了?
那日公主摔倒在湖边,王爷将公主抱回园子还一直守在床边,却突然问起奴婢公主交代了什么话。
奴婢一时没了脑子,就转达了公主谁也不想见,特别是王爷的话。夏露越说越有些唯唯诺诺,王爷当时也没什么反应,可薛太医走后他就说近期有事要忙,不能常来探望,嘱咐奴婢每隔几日去与他禀报一下您的情况,也不必让您知道,免得惹了您心烦。
奴婢看得出,王爷很是惦记着您。每次奴婢提到您身体好转了,王爷就很是欣慰的样子。公主万不要再神伤了,王爷不是不想来,实在是奴婢说错了话才弄成这样的。可奴婢又不知如何才能弥补。
林羽乔听着,心中似一块坚冰融化了一般,涌起了一股暖流,言语也不由柔和了起来:那本就是我嘱咐的,你不过如实转告,与你无关。
夏露感激地连连磕头谢恩。
我自知近来情绪不太稳定,难免苛待了你们,你贴身服侍,更是没少受难为,不免有瞒着我的事情,其他若有什么难处务必一起告诉了我才是。
无论是什么,只要她肯如实告知,林羽乔都会尽量去原谅她,虽然她实在想不出什么合理的理由能解释放信鸽。
夏露满脸感激之色,道:公主待我们这些奴婢很是宽和,能服侍公主是修来的福分,奴婢并不觉得有为难之处。
她没有半分迟疑,甚至想都没有想一下。
既能常去外院,放信鸽必定是给府外的人递消息。林羽乔脸上的笑意不减半分,又与她周旋了两句,便吩咐她去将先前做了一半的狐皮披风取来。待夏露出了门,林羽乔的表情才阴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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