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侯爷见了他倒是毫不意外,只是戏谑他怎么弄成了这副落魄模样,待到霍天修重新换了衣衫,两人互相交换了一下彼此的情报,才当真是都被对方给唬了一大跳。
侯爷起初收不到夏初和萧慕白的回信,还以为他们是久别重逢忘乎所以。
可接连着这些日子发过去的书信说的都是正事,却依旧石沉大海,便是不得不让侯爷忧心,是不是京城出了什么事。
如今正好见到了霍天修,开门见山先行对着他问了问,这一问之下方知月风挽炸了西山带走了一副棺木,皇上勒令霍天修追击正法带回棺木。
霍天修也从侯爷那里得知了这炸西山的人,居然是西域的摄政王。
比这消息更加惊人的便是顾家军降了西域,两人商议了一番,如今月风挽追是追不上了,收复顾家军才是正事,侯爷原本就打算在今夜来个请君入瓮,眼下霍天修的意外抵达,无形中给这个计划锦上添花。
侯爷这连日来的不断退让,沿途还吩咐了各个城池不要抵抗,就是为了顾家军在进入了皖州地界后,放松警惕入住府邸。
果然连日来的赶路,让顾段飞很是疲乏,他接手顾家军后一天的清福都没享受到,便紧赶慢赶的带着大军上了路。
起初他还能因为从一介庶民摇身一变,成了顾家军的总将而心怀庆幸,对丽妃感恩不已。
时间长了,连日来的奔波虽说不会心生怨怼,可多少也蔓延出了一丝抱怨。
尤其是前几日,他刚刚被月风挽颐指气使的命令过,心中正觉得憋屈。
想想他率领二十万的顾家军,却被不足百人的摄政王队列命来斥去,对着他卑躬屈膝俯首称臣,任谁心里都不会太好过。
今日从丹长赶到了皖州境地,被夷岗的知府客客气气的迎进了城池,又好生招待了一番,酒席之中盛情相邀他入住府邸。
苗衡觉得此举很是不妥,离大军分隔两地而栖乃是大忌,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了半天。
顾段飞本就左拥右抱喝上了头,怀里娇滴滴的美人扭着蛇腰攀在他的身上,声音妩媚又温柔的撒着娇说:“将军,奴家们可不想去那帐篷里住,那么多人,晚上还怎么好生伺候您啊?”
另外一位美人儿也是缠上了他的脖颈,又嗔又嗲的在他耳畔吐气如兰:“将军,知府的房中可是有着很多的新鲜玩意儿,帐篷哪里比的上……”
顾段飞一听这话,眸子就亮了亮。
“想不到你看起来衣冠楚楚,原来竟也是这般会玩……”顾段飞挑眉看向知府,嘴角挂着一副同道中人的淫笑。
夷岗知府面色很是尴尬,既不能说不是,又不愿意说是,只好目光略微下移的跟着点了点头。
顾段飞当即大手一挥,头一次让卫峰将苗衡给撵了出去。
他落魄了一年,东躲西藏,好不容易现在身为顾家总将,这都多久没吃过肉了,早就垂涎三尺,苗衡这个时候来拦,哪里还能拦得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