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你也不用拘着了。”边定拍了拍他的肩膀戏谑。
寒飒撸起袖子抄了壶酒在手,咽完了嘴里的肉,总算腾出嘴巴来说话:“爷爷我今天喝的你磕头拜年。”
三人正举着酒壶,只见秉文提了壶酒从屋内走了出来,边皓刚准备跟上去,秉文对他摇了摇头朝着仙黎走去。
寒飒见状,对着他取笑:“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边皓白了他一眼,唉声叹了一口气:“这两人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
寒飒‘啧’了一声:“我看秉文挺会来事的,这雪前月下,酒那么一灌,情话那么一说,醉眼朦胧两腮酡红……”
边皓眸子亮了一亮:“你小子,说的有道理啊。”
边定想起仙黎倚在枝上喝酒的模样,在旁嗤了一声:“他两谁灌谁,还两说呢……”
寒飒和边皓又未曾见过仙黎豪迈喝酒的模样,听了他的话同时白了他一眼……
秉文走到仙黎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萧索落寞,本想搭上她肩的手又缩了回来,故意带了些埋怨的口吻说道:“既然还有一位哥哥,为何以前骗我说是孤身一人?”
仙黎闻言面上浮现一丝慌张:“王爷,都告诉你了?”
秉文摇了摇头:“没有,他临走时说我口无遮拦,我自己猜的。”
仙黎松了口气的同时,一抹怅然又升了上来:“找了很多年,王爷虽未明说,我心中也知他凶多吉少。”
秉文眉间轻蹙:“失踪了?”
仙黎对月幽幽叹了口气,将壶中酒一饮而尽,不觉辛辣只觉分外苦涩。
半晌之后,她才缓缓开口,对着秉文说了尘封已久的往事,只是隐去了那段无法启齿的军营生活。
“难怪那日让你去保护苏浅乐,你会如此抵触。”秉文听她提及,她父亲因为怜惜一个孤儿收留她回府,结果反而被她伺机在府里藏了所谓的证据,继而反咬一口指证她家,才落得家破人亡,心中对她越发怜惜。
同时也感慨,难怪初次相见便会被她吸引,那种吸引无关她的样貌,无关她惊才绝艳的一舞,而是相似灵魂的羁绊,让他不知不觉越陷越深。
起初还因为她是萧慕白的人,两人互相试探博弈,都想查出对方的目的和背景。
待到夏初回京,秉文得知萧慕白成了盟友的时候,他的内心无比庆幸。
庆幸他和她,不是敌对关系。
仙黎很想说苏浅乐这种人死不足惜,话到了嘴边又想起他和苏浅安交情匪浅,便硬生生的改成了:“少爷心太软了。”
秉文还是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恨意,转了个话题问道:“哥哥可有特征,或许我也可以帮忙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