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世柔也随着他起身,对着门外看守的侍卫,云淡风轻的吩咐:“绑了,扔回去。”
赵兴文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她,门外已经进来两个侍卫,听令接着将他五花大绑抬回了床上。
赵兴文冲着顾世柔的背影喊道:“娘,您怎么说话不算话呢?您可是从小教我要言而有信!”
顾世柔站在门口,扭头对他莞尔一笑:“娘说你吃饱了才有气力去追,可又没说让你去追,怎么就说话不算话了?明明是你,理解岔了。”
赵兴文瞳孔骤然缩小:“娘,我还是不是你亲生的,连我都诓啊?”
顾世柔步出门外,冷哼了一声:“要不是亲生的,谁拦着你去送死。”
赵兴文面色一怔,见她背影只剩一片衣角,连忙开口喊道:“娘,那可是表弟啊,您不能看着他去送死啊……”
顾世柔的背影已经消失不见,片刻后只余一句话飘进了赵兴文的耳中。
“把他的嘴塞了……”
赵兴文双目圆睁,奈何已被五花大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侍卫拿着布条靠近,捏着他的嘴,将那块布条塞了进去。
侍卫塞完后还恭敬的行了一礼:“小赵将军,得罪了……”
赵兴文心中骂骂咧咧,可喉间除了呜咽,也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此时,身在许府的许温澜,虽然也被关在房中,处境倒是比他要稍好一些,起码许万钧还没有顾世柔那么彪悍,只是将许温澜软禁在了房中。
许温澜也没有像赵兴文那般绝食,毕竟逃跑也得需要气力不是。
只是,他以往用来跑的那些法子,比如尿遁,装病,苦肉计等等……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今日不知为何,是一个也不顶用。
他此时心中方才知道,原来往日里,他使得那些小聪明出去夜会佳人,交友饮酒,不过是许万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直到了今天,才是彻底将他困在了房中,寸步也离不开。
这回就连母亲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对于他的祈求恍若未闻,甚至站在门外叱问他:“还要不要媳妇了?是不是要祸祸侯府彻底背个谋反的罪名?是不是要拉着许府一起下水?”
这一串连声的质问,将许温澜揶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他一向自诩风流倜傥,玩转了十九载。
在此刻,心中陡生了一种无力感。
激的他心中萌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斗志,他好像一夕之间忽然明白了,为何十三岁那年之后,萧慕白会弃文从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