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梓穆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笑的,这般伤心与绝望……
“阿初……”他忍不住伸手,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搭在夏初的肩上,几近温柔与担忧的对着他出言唤道。
萧梓穆看着地上的那封书信心中无比害怕,他自然是相信夏初的,可他不知道在铁证如山之下。
他又能如何袒护于他……
他更害怕夏初眼下的这般模样,还没等他想出办法,就已经心神崩溃了。
“七弟,你倒是说说,这信到底是不是小侯爷的字迹。”萧言竣看着失态的夏初,心中无比欢愉,眉眼满是笑意,亲善的对着萧梓穆问道。
萧梓穆扭头看他,眼中满是恨意与杀意,他心中从没有如此刻这般,想要迫切坐上那把椅子。
他只恨自己觉悟的太迟,他手中尚且没有足够的权利,让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护住自己心尖上的人……
“呃?”萧言竣见他这般模样,笑的越发意味深长满目得意,他唇角勾着笑,开口对着萧梓穆挑衅:“七弟,究竟是,还是不是?”
萧梓穆知道萧言竣的意图,此番就是在逼他开口。
若他说是,自然坐实了夏初通敌叛国。
若他说不是,搞不好还会背上与夏初合谋的灭顶之灾。
“不是!”萧梓穆对着他大声且强调一般重重回道。
他身姿欣长立的笔直,双手负在身后攥紧了拳头,即便他眼下还没有足够的权利,可他还是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偏袒!
“那可真是太好了。”萧言竣俊美异常的脸上,漾着真心实意的欣喜,他没有想到萧梓穆居然会这么蠢,明摆着的坑都会抢着往里踩。
他原本一心只是想要弄死夏初,顺带賍一脏萧慕白和赵老将军。
至于萧梓穆,他压根儿就没考虑过。
谁曾想,有人会来自寻死路呢……
刚才孔长辉出言询问荆启彬,那印信是否当真是胡国王玺的时候,他心里还略有些慌张,拿不准母妃派人做的这封信会不会露出马脚。
孔长辉为官不久是好糊弄,可刑部尚书荆启彬浸淫刑部多年,对于胡国的王玺自然是熟识的。
万一被他认出假来,只怕弄巧成拙。
他哪里知道,丽妃给的原本就是真的,她早就让人去了胡国,传来了这封亲信,那王玺自然是真的,哪里还会被荆启彬认出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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