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面色一怔:“我不知道啊,我也好奇着呢,即便当初在梁国,他能知道素冉公主是我女扮男装,可是到了萧国是如何精准知道,我是侯府嫡子呢?”
萧慕白将妄月令重新递给他:“我现在知道了。”
夏初接过妄月令上下翻看,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他抬头困惑的看向萧慕白。
萧慕白示意他闻一闻,夏初蹙着眉道:“这令牌上有异香,我早闻到了,可是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是我大意了。”萧慕白捏了捏眉心。
夏初面色更加不解了,刚想开口询问便听他接着道:“当初你从梁国王宫回来之后,我曾闻到你身上有一股很轻很微的异香,那香味混合在你身上的药草味里,极淡。我一则被你归来的喜悦,乐极忘我。二则你说那时正在给我提炼解药,我以为是沾染上的便没有在意。眼下,闻到了这妄月令上的味道,有一股很像。”
萧慕白说到这里,看了他一眼:“你身上的那股很轻很微的异香,如今也还有。”
“你意思,他在我身上落了香,然后循着这香,从西域找到了侯府?”夏初杏眼圆睁,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这也太离谱了吧,什么香能落在人体经久不息,若不是萧慕白的嗅觉异于常人,夏初只会觉得在鬼扯。
“你在梁国王宫的最后一日,是否发生过异样之事?”萧慕白所言皆是推断,但他的推断从未错过……
更何况,夏初身上的那抹淡香,和妄月令上的吻合,这是事实。
夏初在震惊中仔细回想了那最后一日,白天都是繁复的订婚礼仪,晚上的宴席之后,他提出一起去御花园走走,接着他们去了鸾清池,然后……
然后!
月风挽给他下了药,他察觉出只是震蝶草,轻松便化解了,那玩意只会致人四肢麻痹不能动弹,他原想看一看月风挽究竟要干嘛,便假装中了震蝶草。
后来,便是被胡芝璟打断……
难道那个时候,他下的不仅仅是震蝶草!
因为此香非毒,他又不像萧慕白嗅觉那般敏锐,是以未曾察觉,倒是真的有可能!
夏初心中惊魂未定,再看萧慕白的脸色,眼下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将那夜差点在鸾清池中被月风挽轻薄一事说出来,只好含糊其词:“或许那夜我专注于对他提问,被他趁其不备落了香……”
萧慕白见他眼神飘忽,面色闪躲本还想再问一问,奈何马车已经驶进了侯府,渡鸦及时的在外说了一声:“到了。”
夏初心中高喊着渡鸦的名字,救他于水火,面上却是假装若无其事,拉着萧慕白下马车:“我们先回房间。”
萧慕白见他漾着笑意,满脸殷勤,只好任由他拉着去了云栖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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