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立了府邸,可有什么短缺?”夏初对着身旁的解纪明问道。
“他哪儿能有什么短缺,师忠飞和秉文不知道送了多少东西过去,生怕委屈了他。”解纪明还未开口,孔长辉已经撇了撇嘴摇头感慨。
“说你酸你还不承认,等你开府了自然也少不了你的。”师忠飞在旁笑道。
“这搬出去住一个人孤零零的,我才不要呢。”孔长辉嘁了一声。
解纪明倒也没觉得孤零零,他原本住在茗湘苑的时候除了和孔长辉交涉的多些,和秉文偶尔下下棋,平日里也甚少出门,以往和师忠飞还会聊上几句,自从师忠飞沉迷了商道,说的话也就少了。
若不是如今的官位实在不适合居住在茗湘苑,他本心也是不愿意搬的。
解纪明对着夏初揖了揖:“如他们所言,府里一应俱全。”
夏初看着他揖礼不免扶额头疼,说了多少次也没用,他捏了捏眉心:“若是有银子方面的问题只管跟秉文开口,我知道你不会受贿,可也不想你因为缺钱办起事来畏首畏尾。”
解纪明听懂了他的意有所指,心中触动又是准备揖礼回话,却被夏初按住了手,接着对他道:“按理说你刚刚上任,今日应该会忙于懿柔公主的祭祀,怎么会有时间来秉文这里?”
解纪明的手还被他摁着,自然是揖不礼,只能应声回道:“早朝的时候微臣也例行问了问,皇上却说一切从简,如今安葬之地都还迟迟没有落定,礼部就是想办也办不了,即是从简,微臣也就不忙了,索性赶来了秉文这边。”
夏初听着‘一切从简’这四个字,便是越发捉摸不透皇上对懿柔的态度。
席间大家又问了问赵兴文的近况,调侃了一番他与霍家小姐最近如何。
今日这春风间里都是相熟之人,是以说话肆无忌惮,杯觥交错喝的也格外尽兴,若不是解纪明因着是中元节的缘故,拦着他们莫要贪杯,怕是一个个出这饮味斋门口之时,都得酩酊大醉方才罢休。
可即便有着解纪明的劝阻,酒席散了的时候,众人的脸上还是红光满面一身酒气。
夏初已然有了六七分醉意,虽然灵台尚还算清明,走起路来多少还有些晕眩,渡鸦见状翻了个白眼一把将他给抗了起来,打横扔在了炽翼的背上。
“哎哟,你悠着点,他细胳膊细腿的哪里经得住你这般摔。”秉文见渡鸦这般粗鲁,忍不住上前絮絮叨叨的指责。
渡鸦闻言皱眉瞥了他一眼,赵兴文还算清醒,连忙上前拦了拦他,渡鸦是不会将夏初怎么样,秉文才是那细胳膊细腿,当真架不住渡鸦一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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