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再次收到萧梓穆书信的时候,正在墨王府的书房里盯着萧慕白喝药,萧慕白不经意的瞥了一眼,喝完药后淡淡的说了一句:“七弟今日的书信还挺活跃。”
夏初看完了信顺手递给了他:“果然是丽妃的人,所有的事情现在的指向都是她呢。”
萧慕白看完了信顺手烧了:“懿柔公主这事一闹,陈蓉蓉那边暂时也得搁置,赵老将军又对陵门的事闭口不言,我们的线索也是全断了。”
夏初叹了口气,他们看似知道了很多东西,其实大都数还只是推测,然而佐证这些推测的实证却是一个也没有。
萧慕白看着那些烧成灰烬的纸张,忽然开口:“其实,还有一个人我们没有问。”
“诶?”夏初脑子转了一转,眸光一亮:“杜翰飞!”
因为立场的不同,再加上杜翰飞被他们从云霄打进了尘埃,自然也就从未想过能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
萧慕白起身,捏了捏她的脸:“不过,你也别抱太大期望,我们去唬一唬他,问不出来是理所当然,若是能诈出点东西,那就权当惊喜了。”
夏初还没等他说完,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拉他出门。
如今他们什么线索都断了,死马当活马医呗。
杜翰飞被关在大理寺的死牢中,他们过去的时候正赶上胡映茂下值,萧慕白认出来那官轿是胡映茂的,骑着藏鸿拦在了前面。
胡映茂的随侍冀永未曾见过萧慕白和夏初,自然不识得他们是谁,对着他们厉声呵斥:“大胆,知道这是哪儿吗?知道你们拦的是谁的轿子吗?不想蹲大牢就赶紧滚开。”
寒飒骑马跟在他们身后追了一路,这会儿刚刚赶到,就听见冀永在那不知死活的大放厥词,手掌在马背上轻轻一拍,人已经借力飞了出去,下一刻剑已出鞘,架在了冀永的脖子上。
“唔,你看寒飒跟了渡鸦几天,是不是长进了不少。”夏初歪着头,倾向萧慕白的方向,面色和语气都有些得意。
萧慕白原本蹙着眉,淡然冰冷的目光凝着前方,听了他的话后朝他看去,见他歪着头,面上梨涡淡现,一副求表扬的神色分外可爱,便是点了点头表示嘉许,瞥了一眼寒飒满脸的淤青,略带嫌弃的道:“就是样子寒碜了点。”
寒飒听了这话,原本还挺拔如松的脊背僵了一僵,拿剑的手抖了一抖,吓得刚刚还嚣张跋扈,大声嚷嚷的冀永,目光瞥着那不太稳的剑刃,苦着一张脸对着轿内大喊:“胡大人,快出来救命……”
“怎么回事,在大理寺的门口你喊什么救……”胡映茂语气带着极度不悦,一边掀开帘子一边斥责,待他人从轿子里面走了出来,话却没能说完,便是‘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墨王殿下,您怎么来了。”胡映茂虽然不认识夏初,可这离京之前风头无两,备受圣宠的萧慕白他自然是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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