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梓穆本来经过这些时日的长途跋涉,又受了这些惊吓精神有些萎靡,见了夏初之后心神却是为之一振。
此时虽然衣袍脏乱,却仍然不失贵气。
他伸手将夏初因着赶路飞奔而来散落下的鬓发夹于耳后,温柔的笑了笑:“你来了。”
夏初被这熟悉的一幕恍了心神,记忆里那个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的温润男子,有多少次小心翼翼的挑起他散落的几缕发丝,温柔的替他夹于耳后。
夏初心中升起丝丝庆幸,还好他安然无恙,还好他平安归来,他的唇角牵出一抹真挚的笑意,带着两世的情怀对着萧梓穆道:“梓穆,我来了。”
“小侯爷,咱们快些回京吧,殿下受了伤。”一旁的辛涯见他们两人含笑互相看着,这样下去还不知道看到什么时候,可是他却立在萧梓穆的身后,眼见着萧梓穆的背后有道很深的口子正在流血呢。
本来萧梓穆被他们护的好好的本不该受伤,偏偏有一刀朝着马车里劈去,萧梓穆怕郑中光在有什么闪失,这才冲上前挡了上去。
夏初本来正对着萧梓穆见他虽然衣衫褴褛却也不曾受伤,这才跟他闲话起来。
此时听了辛涯的话面色一紧,随即快走了两步到萧梓穆的身后赫然看见一道刀痕,夏天的衣服本就单薄,那伤口狰狞已然见骨。
“受伤了不早说,还打什么招呼。”夏初埋怨了一声,立刻从身上扯下一截布条着手替他处理伤口。
萧梓穆但笑不语,虽然药膏触及背后的伤口刺的疼痛不已。
可是心中却是泛着丝丝温情,让他倍感满足。
“夏初,你这也太偏心了,表哥也受伤了,怎么不替表哥上药呐?”赵兴文见着夏初立马变色的脸忍不住酸了一酸。
怎么说,这些人里头他才是最亲的那个嘛。
夏初一边轻柔的替着萧梓穆上药一边笑骂了一句:“你说你久经沙场这点伤算什么,浅安那我留了不少伤药,你两互相上药不挺好。”
“没,没了少爷,上次边兆受伤,我一股脑全给他用了。”苏浅安面色一红,说的一旁的边兆面色也跟着红了红。
夏初闻言从怀中掏出了两瓶药扔给他们二人,又递了一瓶给辛涯让他过去和他们一起上药,这才接着给萧梓穆包扎。
萧梓穆从小到大基本就没受过伤,哪像他们那些个糙汉子。
可他虽然疼的满头是汗,却也仍然咬牙未出一声,见夏初包好了之后才对着他道:“还是要早些回去,我想让御医早些给郑中光看看。”
夏初这时候才想起来还有郑中光这么一个人,信中听萧梓穆说他一直昏迷不醒。
夏初走到马车内,伸手搭上了他的脉,诊了一会后发现确实麻烦,他对着萧梓穆道:“一时半会是醒不了,也就不急于一时了。天色渐晚,眼下他们都不适宜在赶路还是休息一夜,明日再动身吧。”
萧梓穆因为是背后受伤,是以他刚才并没有瞧见夏初娴熟的包扎手法,可眼下却是看见了他娴熟的诊脉,不由‘咦’了一声问道:“你还会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