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的面上瞬间升起一片绯红,转而又想起了侯爷信中提及的事情,便跟着萧慕白复述了一遍后提议:“不若你也派些人手守在京城门外,以免有漏网之鱼。”
萧慕白点了点头,撇了眼炽翼背上的梅花酿笑道:“你不惦记着我,倒是惦记着我酿的酒。”
“我那还不是以为带不走你的人,这才带走了你酿的酒。”夏初低头轻喃,远处看去好似埋进了他的胸膛。
“就知道在这空口白牙的诓骗本王,早料到你这个没良心的会招呼都不打一声弃我而去。”萧慕白这语气,瞬间便带上了一丝幽怨。
夏初自知理亏,从始至终他做的,远远都不如萧慕白。
树下的两人,夏初正在柔声哄着萧慕白,却苦了寒飒独自一人拦下了随之赶来的渡鸦。
寒飒随着他们一起回来之后,眼下也是刚刚见着渡鸦。
他此时冒死拦在渡鸦的马前,怕他打扰了树下打情骂俏的二人。习惯性的摸了摸一见渡鸦便凉飕飕的脖子,寒飒谄着笑对着他讨好:“渡鸦大哥,我给你铺张垫子下来歇息片刻?”
渡鸦撇了他一眼,根本不屑理他,催马便要继续上前。
“别啊渡鸦,王爷和少爷正在前面议事,你还是下来休息喝口水别去打扰了吧。”寒飒秉着敬业的精神,抬步再次拦了一拦。
渡鸦这次倒是依了他所言翻身下马,只是未曾向两边走去,反而直逼寒飒的身前。
后面随之而来的边定隐在树上,幸灾乐祸的看着即将遭殃的寒飒笑逐颜开,为即将有人能够感同身受,体会他的痛苦暗自窃喜。
可是,边定未能得尝所愿。
远处树下的夏初唤了一声:“你两歇够了没,该赶路了。”
渡鸦闻言停住了脚步,寒飒忙不迭的给他递上缰绳,心中一边感念着少爷的救命之恩,一边嘀咕着,他这是在歇息么?
他是在拿命给王爷创造机会好不好。
树上的边定见状一声叹息,随即跃了下来追上前去。
夏初这回顾及了渡鸦,放慢了速度,没有与萧慕白先行驾着炽翼去前方游山玩水。
寒飒看了眼渡鸦心中很不是滋味,他累死累活鞍前马后,到底是比不上渡鸦在少爷心中的位置。
其实寒飒想错了,不止是渡鸦,夏初顾及的还有一个隐在暗处的边定呢……
一行四人往着京城策马奔腾,而京城中的杜翰飞自从派了人去古皖之后一直心绪不宁。
直到他收到了毛贤春的信,说是七殿下侥幸被赵兴文所救,但是袭击的那支私军一个不留还请杜丞相放心。
杜翰飞给他回了一封信,叱问他薛修国为何了无音讯。
虽然信中带着怒气,但已然心却略微放宽了宽,这才有了精神开始筹备杜坤的大婚。
眼见着今日都已经是六月十一,距离大婚的时间都不足满月,他忙的不可开交,也是刚刚才从府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