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会影响她啊!她除了记动作走位, 还得背台词。
温檐见她时不时的回头去看墙边, 伸手按住了她动来动去的脑袋,在她头发上揉了一把:“我知道这场戏挺难的, 你怕表现不好他们会笑你,但说实在的他们这几个人里没有一个演技比你好,你是他们的前辈,根本不用在意他们。
另外,明天和你对戏的人是戚凤,这次你单独试镜,届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你身上,你压力会更大,今天这点人就当做给你自己预演吧。”
任宁一直觉得很神奇,每次当她内心忐忑或是不安的时候,温檐总有办法让她平静下来。
“嗯,那开始吧,我们先对一下词和动作。”
任宁拿着剧本抑扬顿挫说台词的时候,乔一撑着额角,一直在忍笑。
任宁的长相,是那种真正纯美柔弱的类型,尤其今天她还没怎么化妆,脸上愈发带了几份柔软的稚气,即便在念到异常冷血的威胁之词时,也有种小白兔在张牙舞爪逞凶狠的感觉。
乔一的肩膀因为强忍笑意而在不停抖动,余雨鹿转过视线,冲他无奈的拧起眉,压低嗓音道:“乔一哥,你别这样,会影响任宁姐的,她明天的试镜很重要,要不然温檐姐今天也不会取消你的事情过来亲自陪她对戏。”
酒宴虽然是温檐带他们一起去,但主要还是为了乔一,余雨鹿只是因为今天正巧没通告,附带过去见识一下吧。
所以,他这样说,听起来似乎没毛病。
但乔一是谁,十几岁就惯常在各种女人面前演戏撩人,哪里看不透这点伎俩。
他看了眼对方一脸懂事的模样,伸手在他后脑勺上轻轻敲了记:“少在我面前说些茶言茶语,你任宁姐在她心底的分量是比我们都强,想要得到她更多关注和时间,就自己去想办法,别指望我和任宁会斗起来,然后让你渔翁得利。”
余雨鹿长睫轻动,仍不避不躲的看着对方笑,一双桃花眼干净又阳光:“乔一哥,你在说什么?”
“行了,演技这么好下回不如和姐提一提接拍电视剧的事,说不定比你待在那个小破团红起来更快。
”乔一被他这毫无痕迹的演技弄得又来气又想笑,这家伙估计也只有温檐面前才会真心真意的说真话,也不知道从前都经历过什么。
钟钟听到两人嘀嘀咕咕的,有些忍不住了:“宁宁现在只是在对词,还没正式演,也还没有入戏,会有违和感是正常的。”
她几乎天天跟着她在片场,懂得比他们多,也知道她这一年来进步有多大,“你们看着吧,她一定可以拿下这个角色的。”
任宁将词和打戏的走位动作顺过一两遍之后,握着长剑走到一旁,她轻轻闭上眼,安静矗立片刻。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脸上眸底的软意已被冷漠所取代。
她是鹿漾,童年惨遭灭门像狗一样东躲西藏流浪着活下来,被践.踏被欺.凌,世界黑暗无光,满心只有报仇两个字的鹿漾!
她花了十几年的时间,调查追踪刺杀,这是最后几个人了,可他们很狡猾,更加无.耻,起先各种求饶,之后又占据了一处农庄,用无辜人的性命威胁她,这里面还有两个年仅三、四岁的孩童。他们想着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只要等到华清出现,就能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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