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恩内心骂爹,正宫到底是正宫,手段有一套。不过他这会实在太狼狈太没气质,不宜久留。
于是,若泰便看到君恩捂着脸朝苏遇森放了两句软绵绵的警告,之后甚至都没敢看温檐一眼,转身快步走了。
温檐看了眼脸色淡淡的苏遇森,朝若泰示意照看下会议室那边,拽着苏遇森的手进了面前的休息室。
休息室不大,十几个平米,朝南开了扇窗,里面摆着沙发茶几和化妆镜椅。此刻,两张椅子都散在地上,茶几也翻了。
温檐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沙发靠垫,拍了拍,摆回原本的位置,然后在沙发上坐下:“你们怎么了?谁起的头?”
“只是一点小矛盾,现在没事了。”
相比君恩的狼狈,面前的青年除了微乱的刘海和指关节的血痕之外,几乎找不到不妥之处。
温檐不想听他粉饰太平的话,扬起眉问:“这是小矛盾?都打起来了。”
“一点误会,现在没事了。”他说着,侧头避开她的目光,开始收拾倒地的椅子和茶几。
温檐托着腮,视线随着他的动作而移动:“什么误会?”
他的动作一顿,随即又继续开始收拾。
温檐叹口气,她知道他某方面很固执,于是她转了话锋:“其他我不说了,你是艺人,君恩也是艺人,你们脸的都很重要,就算真上了火也不该照着脸打——最起码,不能在公司这样的地方打。”
等没人的地方套个麻袋什么的再下手她倒是没意见,不过这话说出来她怕教坏他。
若泰在这时敲了门,随后递了个小小的医药箱进来,觉察到里面气氛不对又立马退了出去。
温檐拍拍身侧的沙发:“过来。”
苏遇森一声不吭坐了过去,她取了消.毒.酒.精,拉过他的手开始处理伤口。
伤口虽然小,但是破皮之后沾到酒.精还是会很疼,她尽量放轻动作,不时低头吹气,缓解疼痛。
他看着她专注的眼神和轻轻吹气的红唇,心里一丝丝痒,还有无法抑制的甜意在蔓延。他抿了抿薄唇,乖巧认错:“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她抬头看他,对方刘海下的眸底还残留着一丝动手时的戾气,这丝戾气和他此刻看着她认真道歉的温和模样形成微妙的反差萌。
怎么看……都有点可爱。
她勾起唇角笑了笑:“不用和我道歉,我还算了解你,能让你动到手的事情,绝对值得你动手。”
自家的毛绒绒和别家的打起来了,她还能怎么样,总归是得护着的,不管怎样,他没怎么吃亏就好。
他微微一怔,随即眸底最后那丝戾气也轻轻化开:“檐檐姐……”
“先别高兴,我虽然站在你这边,但有个很实际的问题——”温檐处理好他手上的伤,将东西收拾回医药箱,随后叹了口气:“他现在肿着一张脸回去,你觉得他经纪人会当没看见?到时对方来找你,你也这样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