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吩咐的。”
“胡说,爹爹舍不得熏死我。”
“大人知道?你会出来,命属下少放些柴棍,你看地上的柴棍都快熄灭了。”
聂煜低头一?看,确实如?冬荣所说,皱巴巴的小脸这才有?了笑,问冬荣,“我爹爹呢?那群人沿着暗道?逃了,他们说改天还会刺杀爹爹,你快保护我爹爹去。”
“煜少爷别担心,大人跟秦将军待着,没事,就是?你,失火后看不见你,大人急得团团转呢。”
聂煜小脸花了,手破了皮,任由冬荣抱着,说道?,“我闻到油味儿就醒了,聂青说有?刺客,我出去一?看,果真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他们穿着护卫衣衫,定是?被刺客收买了,我就跟着他们来了这儿,这儿是?哪儿啊...”
“章州衙门。”冬荣回了句。
把聂煜给其他人,让他们抱着聂煜去找大人,哪晓得聂煜不撒手,一?脸戒备望着面生的护卫,“冬荣,我跟着你吧。”
他怕面前的人被刺客收买,那样他就没命了。
霍权和秦源已经回了宅子?,总兵和钱知府还关押在柴房,听说宅子?走水,两人皆以为是?来救他们的,面上露出希冀来,哪晓得左等右等不见人,好不容易门拉开,却是?要命的阎王,两人啥时腿软,总兵大人梗着脖子?问,“聂凿,你想干什么?关押朝廷命官是?重罪,你还想杀人灭口不成??”
霍权冷笑,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和聂凿有?多像。
他拽起总兵衣领,语气冰冷,“杀人灭口干什么,留你们还有?大用处呢,你们怕是?不知道?今晚来的是?什么人,那人带着城郊营的兵刺杀我,从章州衙门的暗道?退出去的...”
钱知府下意识矢口否认,“你乱说,他们根本没有?暗道?。”
“后厨大得跟练武场似的,钱知府,瞒谁呢。”
钱知府瞬间面如?死灰,总兵大人呸了句,“聂凿,别想套我们的话,城郊营的兵符在我手上,没我的命令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你三言两语就想把脏水往我城郊营身上泼,他日回到京城,我定要参你一?本。”
“我就是?御史,还怕你一?个没读过多少书的莽夫不成??”
秦源隐隐觉得这话熟悉,像在哪儿听过,很快就被霍权接下来的话转移了注意,霍权说,“是?与?不是?,待会自有?定论,你还是?想想怎么保住家中父母妻儿的性命吧。”
坏人做事,最爱以家中亲人性命相?要挟,像他爹为保住霍家血脉不敢留他在家一?个道?理。
总兵却会错了意,以为霍权要对他全家动手,谁让霍权杀人不眨眼?呢。
他面如?死灰。
霍权却不再看他,而?是?看向瑟瑟发抖的钱知府,后者没总兵硬气,连连磕头,“求大人放过下官老小,下官愿为大人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