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抽屉,拿出里边一沓折子,奇怪的是,虽都以聂凿名?义送回京城,从字迹来看,明显不是一个人的。
连他都不清楚哪份是聂凿写?的。
李恒仅凭字迹怀疑聂凿和?霍权有关系太唐突了,聂凿坠崖后?性格是变了些,骨子里的残暴没变,再者?,连他儿?子捡回条命都像换了个人,何况是坏事做多了的聂凿。
门外,被小?厮强行带下去的庞宇还在?闹。
“父亲,李恒并非看上去般简单,你别被他利用?了啊。”
安宁侯阖上折子,声音更?沉,“带少爷回屋,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他出府半步。”
“是。”小?厮领命,很快,屋外的闹声就化作了压抑的破碎声,安宁侯把折子放进抽屉,提着灯笼走了出去,院里烛光摇曳,他低着头,脚步沉着,取下侧门的门闩,疾步走了出去,侧门边几米外停着辆马车,车夫是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见到安宁侯,拱手行礼。
安宁侯开门见山,“你家主子多虑了,本侯翻过近几年聂凿呈进宫的折子,字迹出自?很多人之手,根本不知道那份是他亲自?写?的,你家主子看到的那份字迹恐怕也只是其?中一份。”
他派人查过,聂凿和?霍汉峰没有任何往来,仅有的那次还是聂凿救了霍磊,霍汉峰去领人时与聂凿在?酒楼喝了两杯而已,普通人情?往来罢了,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冬荣不在?,冬荣要是在?的话一定会说,没错没错,就是那次,霍汉峰告诉了聂凿武安侯的密室所在?,借此和?聂凿谈了条件。
可惜冬荣这会儿?在?客栈周围巡视,不知道安宁侯正和?李恒的人聊起这个。
安宁侯道,“聂凿生性多疑,让你家主子小?心些。”
车夫再次拱手,掉头,赶着马车离开了。
庞宇从城郊回来,对李恒恨之入骨,安宁侯虽不喜李恒设计害自?己儿?子,但?更?多是觉得庞宇蠢。
他转身进府,刚关上门,前边小?厮慌慌张张跑来说庞宇跑了。
“少爷像疯了,奴才们拦不住...”
天黑黑沉沉的,怕又要下雪了,安宁侯摆手,“随他去吧。”年轻人争强好胜,吃不得半点亏,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点来看,庞宇终究差了些,与他想法不同,庞宇笃定李恒不安好心,想方设法拉父亲下水定有其?他用?意,父亲受其?蒙蔽,他不能坐视不理。
跑出府后?,他先去了聂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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