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怒气正盛,众官员不敢贸然接话,齐齐跪地磕头,“皇上息怒。”
声音整齐,显得霍权格格不入,霍权稳住心神,缓缓开口又问,“明明没有查过为什?么要说谎?是?有什?么隐情吗?”
煽风点火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少卿顿感不妙,章州案牵连甚广,先皇在时就曾多次派人彻查奈何无功而返,新皇若知他们私底下偷查,还抓了清点官银的小吏,只怕会怀疑他们的忠心,伴君如?伴虎,真到那?时,他们要想全身?而退恐怕也难了。
尤其过问这事的还是?居心不良的聂御史,两人额头隐隐泛痛。
两人能?想到这些,沉浸官场多年?的安宁侯怎么会想不到,庞宇是?他儿子,背地做了什?么他这个做父亲的心知肚明,当即跪出?列道,“聂御史误会了,犬子并未有意说谎,内里?牵涉甚重...”
他表情凝重,似乎有不得已的苦衷。
不知情的官员纷纷侧目,严肃地竖起了耳朵。
唯有霍权不以为然,从小到大,他见得最多的就是?做坏事以及怎么善后,如?法炮制,他看安宁侯撅屁股就猜到他要放什?么屁,故作凝重无非想调动人的情绪把事情往最坏的方面想他再加以渲染,旁人就不会追究庞宇的过错了,聪明的做法就是?不给?这种?人说话的机会,就像武安侯老夫人从来不听他解释直接定刑一?样,他打断安宁侯的话,“再大的隐情也不敢欺瞒皇上!”
这话不可谓不重,无论多严重,庞宇欺君的罪名跑不了。
嘉祥帝重重哼了哼,“来人,把庞宇给?朕押下去。”
安宁侯心下大骇,又往前爬了两步,“皇上开恩,犬子...”
霍权再次打断他,“战场无父子,官场就能?以裙带关系为其脱罪了吗?”
好了,这下安宁侯也遭嘉祥帝嫌弃了,嘉祥帝不耐烦地摆手,“闭嘴,朕不想听你?废话。”
他们欺瞒在前,嘉祥帝不可能?再信任他们,倒是?罗忠,嘉祥帝又记起他来,罗忠早年?钻营于升官,后来歇了心思,为官还算本分,而且他进兵部的时间不长,应该没那?个胆说谎,他道,“罗爱卿起来说话,聂爱卿问什?么你?答什?么,若有半句隐瞒,就去牢里?和庞宇作伴。”
禁卫军来得很快,不动声色架着庞宇走了出?去,安宁侯面上血色全无,连连磕头道,“请皇上开恩哪。”
事情发生得太?快,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少卿脸色煞白,多次张嘴想说点什?么,苦于插不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