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听到有人传罗家二老爷有本罗大人受贿记账的册子,大人拿到它?就能查到关键证据了。”
“什么?”张硕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听谁说的?”
罗忠兄长?为?什么要私底下害他?
小厮摇头,“这奴才就不知道了,只知道罗家二老爷把册子给了个年?轻人。”
年?轻人,能撬开官场老爷嘴的年?轻人可没多?少,张硕心里跟明镜似的,“走,回御史台。”
册子肯定被聂大人拿去了。
能抽丝剥茧找到礼部前?侍郎妻子老母的人,底下可没善茬,拿到罗忠收回的证据不足为?奇。
出来时张硕心中惊疑不定,此时满面春风,轻松愉悦,路过卖胭脂的铺子,心情大好的进去转悠了一圈,给家里两个女儿各买了一盒胭脂。
又去首饰铺子给自家夫人买了一只手镯,非春风得意?不能形容。
他还想给聂凿买样礼物的,无奈囊中羞涩,有心无力。
等他慢吞吞的到御史台已经快午时了,霍权正在用膳。
膳食是聂府煮好送来的,味道没话说,张硕饥肠辘辘,不断地咽口水,直到聂府下人拿着剩菜剩饭出来才掐着嗓子喊,“大人,下官能进来吗?”
罗忠被兄长?出卖的事霍权已经知道了,他意?外地是张硕会直接向他开口要那份册子。
笃定他会给似的。
霍权:“我没有你要的册子。”有也不能承认。
否则真以?为?是他要对付罗忠呢。
香味浓郁,张硕肚子不受控制地叫了两声,掩饰不住饥饿和惊奇,“大人没有?”
怎么可能,罗忠兄长?嫉妒罗忠高升,不把册子给罗忠仇人还会给谁?难不成罗忠在京城除了聂凿还有其他仇人不可?
张硕饿得两眼泛黑,奇怪的是,脑子转得比平时快,他猜测,聂凿不给他证据是不是还没打算和罗忠撕破脸,要不然?以?聂凿的尖酸刻薄,听说他进宫弹劾罗忠就该大摇大摆的进宫煽风点火落井下石。
然?而聂凿并没有这么做。
张硕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害怕,真要是那样,他这次就把罗忠得罪惨了啊。
他抱着霍权大腿跪下,“大人,下官是替你出头啊,罗忠对你恨之入骨,现在不除掉他,等他在礼部站稳脚跟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大人的...下官和罗忠共事多?年?,太了解他的心思了。”
他不知道聂凿为?什么改了主意?,先下手为?强是更古不变的道理。
“大人不要妇人之仁啊。”张硕声泪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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