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凿生的什么儿子啊。太他娘的勤奋了。
而且听聂轻口气,不像这两日才开始熬夜的,他想起那天出城,聂煜趴在他肩头呼哧呼哧大睡的情形,当时没有多?想,现在才觉得有问题。
这孩子!
“煜儿说过要认真读书为?爹爹分忧的。”聂煜自豪地挺了挺胸膛,“煜儿不能食言。”
想到自己?的鸿鹄大志,他撒娇地晃了晃霍权衣摆,“爹爹,你就与煜儿说说你让老管家做什么事去了吧。”
霍权:“......”
“人心险恶,煜儿长?大就懂了。”理好衣服,霍权顺手抱起他,“想不想出去玩?”功课既然?写完了,留他在府里肯定又是读书,不如带出去溜达溜达。
孩子太聪明也让人发?愁啊。
“煜儿不想去。”远处的天灰着,屋檐滴着水,地上?湿漉漉的,聂煜看?了眼远处,叹气,“煜儿明天的功课写了还有后天的没写呢。”
蹬着下地,不嫌陈如松咳嗽了,拉起他的手,“陈先生,我们回去吧。”
完了,转身朝霍权挥手,信誓旦旦道,“煜儿会用功读书的。”
四岁孩子尚且奋发?图强,霍权为?自己?躲在府里懦弱行为?感?到鄙视,鄙视过后,暗搓搓回到房间?,换上?官服出了门。
工部的人做事细致,坑坑洼洼的石板路修得平平稳稳,门庭也重新?粉刷了一遍,跨门时,为?官的忐忑恐惧油然?而生。
官场如战场,稍不留神就丢了小命,霍权低头看?地,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慎重。
走廊的人很多?,看?穿着都是御史台的人,而灰色长?袍不见踪影。经过两个小吏身边时,他随口问了句,“工部的人呢?”
面对他的发?问,蹲在地上?刮油漆的小吏们纷纷抢嘴答话,七嘴八舌的,霍权耳朵疼,但他听清楚了,除了卷宗室,其他修缮事宜都完成了。
既是这样,霍权没有再去卷宗室,直奔自己?办公的屋子走去。
家居摆设简洁高雅,墙上?字画磅礴大气意?境深远,看?得人身心舒畅。
不知谁找了些书放在书架上?,稀稀疏疏的,但陈旧的颜色让霍权喜欢。
聂凿不是个爱看?书的人,书房除了金银财宝就没其他的,尽管他让冬青买了很多?书回来装饰,但新?书给人的感?觉哪儿有旧书给人的感?觉亲切。
他刚要上?前?抽本书看?,守门的冬荣告诉他丁大来了。
霍权缩回手,唤冬荣进屋泡茶。
御史台的茶他不敢喝,叫冬荣随身携带着茶叶,冬荣进门,丁大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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