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塾开设的课程多,琴棋书画都有,煜儿偏爱读书,天天背诗词练字不是法子,霍权说,“陈先生可会琴棋书画?”
“略通一点。”
“先生谦虚。”霍权知道陈如松教书多年,琴棋书画虽算不上精通,必然不会太差,“煜儿年纪还小,总不能为了诗词其他都落下,明日起先生多教他其他吧。”
陈如松低着头,眉眼温顺,“是。”
“每门课的时间也别太久,煜儿还小,该以玩耍为主。”
陈如松惊讶得连恐惧都忘了,抬头看着霍权,见他目光幽深,神色晦暗,陈如松反应过来,忙低下头去,“是。”
无论怎样,不能让聂煜成长得太快,不磨磨性子将来会惹出大祸,以防聂煜怨恨陈如松,霍权找机会先和聂煜说了。
以为聂煜会闹,他只是盯着自己看了许久就欣然接受了这个安排,“煜儿听爹爹的。”
这孩子孝顺,霍权庆幸这具身体是聂煜老子,要是其他人,估计离不开活埋的命运。
想到活埋,霍权问冬青建坟的事儿进行得怎么样了,做孤魂野鬼时,他每天打坐念经祈福,希望自己的尸体早日入土为安。
对了,尸体!
他的尸体呢?
“冬青,那天你们来山里找我,可有发现旁边还有具尸体?”这么多天过去,他都忘记这茬了。
山崖下共有好几具尸体,冬青猜不准霍权说的哪具,“宝蓝色衣服那具?”
“对对对。”
“交给寺里处置了。”南山寺的人说数月前有位公子带着人来寺里到处找弟弟的下落,说他弟弟穿的就是宝蓝色衣服,既是有主,他们就没动,只把其他没人认领的尸体挖坑埋了,冬青问,“大人认识那人?”
“不认识。”霍权急忙撇清关系,“看他可怜罢了。”
冬青恍然,“大人心善,尸体给南山寺的和尚了,大人想要,奴才派人去...”
“别别别...”霍权怕他们去寺里闹事,出家人慈悲为怀,想来会让他入土为安的,霍权不想弄巧成拙,“死者为大,别再折腾了。”
“是。”
尸体得到妥善安置,城郊的坟就派不上用场了,霍权让冬青通知下去不用建了,冬青迟疑,“奴才来找大人就是说这事的,坟已经建得差不多了,也已经看好日子了,五日后就是黄道吉日。”
冬青又说,“大人,你看先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