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嘉越面无表情地抬起了头,他冷眼看着郭萱气极的模样,缓声说:“没有谈恋爱。不过,确实是因为你推了她,我不想给你讲题。但没有想让你丢人。”
郭萱气笑了:“当着那么多人,你说你不会做,这不叫让我丢人?”
“至少在你嚷嚷之前,这不算让你丢人。”邹嘉越的声音冷淡。
“我不明白阮桃桃有什么好,就因为她每天给你送点吃的,你就愿意给她讲题?”
邹嘉越脸色冷淡了下来,他本来是想好好说话的,但郭萱明显不是这个意思。
郭萱心底的恶毒想法在逐渐发酵。
见邹嘉越又不说话了,她没忍住,脱口说道:“你家破产了,就连晚饭也要别人施舍吗?那你跟我说呀,我能给你买更好的。”
邹嘉越嘲讽地勾了勾嘴唇,说:“不稀罕。”
郭萱本来还觉得自己刚刚话说重了,听了邹嘉越的回答她彻底抓狂了。
她恶狠狠地说:“阮桃桃说不定也只是在钓凯子罢了,她知道你家快要破产了就会立刻踹了你的!”
邹嘉越垂下眼睫,面无表情地说:“不好意思,我本人以后更值钱。”
郭萱死死地咬紧嘴唇,她恨恨地点了点头,一把抓过书包就跑了。
“来了六班之后,你拒绝妹子狠了不少啊。”路盛从教室前门走了进来。
邹嘉越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路盛见他脸色不好,知道他还在生气,便自顾自地走到阮桃桃的位置上,打算坐下来。
他刚拉出来阮桃桃的凳子,邹嘉越就开了口:“换个位置。”
路盛的动作一顿,没动。
邹嘉越抬头看他,发现路盛正表情古怪地看着自己。
“你跟我说实话,你俩是不是背着我偷偷在谈恋爱?”路盛问。
邹嘉越揉了揉僵硬的脖子,闭眼道:“没有。”
“那你连个椅子都不让我坐!我坐一下怎么了?”路盛嚷嚷。
“你裤子脏,”邹嘉越睁开了眼睛,面不改色地说瞎话,“阮桃桃有洁癖。”
“我裤子哪脏了?!再说你不说她会知道?”
“我为什么不说?”
路盛闭上了嘴,表情不善地总结:“你俩肯定有事儿。”
邹嘉越不再理他,低头拆牛奶的吸管。
路盛说归说,还是老老实实地从邹嘉越的旁边搬了个凳子坐下。
他犹豫着挠了挠脑袋,满脸有话要说。
邹嘉越喝了一口牛奶,瞟了一眼他的表情,淡淡开口:“刚都听到了?”
路盛面色尴尬地点点头,解释着:“但我不是故意要偷听啊。我今天本来就打算来找你坐会的,自从你搬了寝室,咱俩不是挺久没见了嘛……谁知道刚好赶上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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