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鑫没有这样当面被顶撞过,瞬间怒火中烧。
他收起了笑意,冷冷地看向邹嘉越:“邹嘉越,这是你该跟老师说的话吗?”
邹嘉越毫无惧意,冷淡地说:“老师?哦,抱歉,您刚刚说的话,听起来实在是很不像个老师。”
他说完,又上前了两步,离罗鑫近了些。
邹嘉越微微向罗鑫的方向俯身,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清的声音说:“您不是也知道吗?您惹不起我的,而且,您还有事找我办呢。”
说完,他笑盈盈地直起了身子。
罗鑫登时怒发冲冠,但又不敢打他,只怒气冲冲地说:“不需要你!我自己另找他路!”
说完,他重重地用鼻子出了声气,拂袖离开。
罗鑫离开后,阮桃桃连忙跑到邹嘉越跟前,担心地问:“你这样直接顶撞他会不会被记过啊?”
她刚问完这句话,上课铃便响了。
邹嘉越朝她笑了笑,轻声安慰道:“先去上课吧,我没事,他惹不起我。”
惹不起?
阮桃桃瞪大了眼睛。
她忽然想起来了,校庆的时候,她听见有人说邹嘉越好像是校董的儿子。
邹嘉越见她还是不放心的样子,刚想宽慰她两句,忽然又想起来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他面色一凝,说:“抱歉,是我疏忽了,罗鑫还在带你们班的数学。这人记仇,你今天先把数学课翘了,我想办法让他走人。”
他看着阮桃桃懵懵的表情,叹了口气,说:“算了,这样太刻意了。直接请一天假吧,反正明天就要放元旦了。”
邹嘉越决定送佛送到西,他直接带着阮桃桃到了教室办公室门口。
敲门前,他回头看了眼阮桃桃,问道:“装病会不会?”
阮桃桃缓慢地点了下头。
邹嘉越垂下眼睫,掩饰眼底的笑意。
就知道她一定会。
下一秒,他抬起头,伸手握住阮桃桃的手臂,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拽了一把。
阮桃桃比邹嘉越预想中还要轻,他的力度一下没有控制好。
女孩几乎快要撞进自己的怀里。
邹嘉越的耳朵瞬间红了,他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然后低声道歉:“抱歉,我没控制好力道……本意是想装作扶着你的样子来着。”
阮桃桃在猝不及防间被邹嘉越拽到他身边,只差一点点就要撞进他怀里。
她惊呆了,有一瞬间以为这个人胆大到要在办公室门口抱自己。
害羞的情绪还来不及产生,就被强烈的遗憾完全淹没。
就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自己的脑袋就能撞上邹嘉越的肩头了。
阮桃桃暂时放下了之前的不快,所有的心思都在呐喊:就差一点点!
只!差!一!点!点!
她耷拉着头,很是失落,轻声说:“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