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贪心了，”她欲言又止，我亲眼看着她慢慢恢复正常，“算了，不过是梦罢了。”

这时她已经是我记忆里完美的沉引歌，无欲无念，所作所为，都是以我的利益为上。

她体贴、冷静，像个程序设定完美的机器。

“姜瑟已经19了，她有足够的判断力去决定自己的未来，”沉引歌起身掸掸自己的裙摆，“放手吧。”

我叹了声气，透过窗可以看到妹妹已经坐上车离去，心底里空荡荡的，说不上什么滋味。

是该放手的。

我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心让她一辈子不嫁人。

不能让她活在我的阴影下，她应该是那个阳光的、会撒娇的，喜欢笑的妹妹。

而不是现在这般，见了我就怕、会顶撞，试图躲避我的她。

“八点，你要去见柳吟笙吗？”

沉引歌的问话勾起久远前的记忆，可那对她来说不过是昨天而已。

如果我没有去游戏世界，此刻的我可能会逃避，会不知所措，会不知道如何面对她的感情。

可现在不一样，我愿意去珍惜她，愿意尝试着回应。

她真的够好了，好得无可挑剔，好得让我愧疚。

好得……让我想要试试谈场不惧后果的恋爱。

“对不起，早上心里有些乱就不告而别了。”

我的开场白让沉引歌一震，她刚要张嘴打断我，就被我抢先发言：“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

“别说了，我知道，我会注意的，我会当成什么都没有发……”

“我不懂，我不懂爱一个人，更不懂是什么样的感情，能让你在我身上执着那么久。”

“你介意我这样，来要求和你谈恋爱吗？”

中间沉引歌抢着说，等听到我自顾自说完，她整个人愣住了。

她的表情很复杂，整个人莫名的在抖，我下意识上前抱抱她，女生纤瘦的体格在我怀里被抱了个紧实。

好一会我才听她问道：“你刚才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哭笑不得。

“我刚才问，你介意和我谈恋爱吗？”

半晌，我才听她回了个“好”。

沉引歌显然没有习惯我和她之间关系的转变，八点，到达柳吟笙约定的地点时，她依然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第四俱乐部是皇城偏郊外的一处娱乐会所。

它开在影视城附近，位于地下二层，是个没有人引荐就很难了解到的地方。

这里满是见不得人的交易，不过多的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说不上光彩不光彩。

我第一次进这里，就是柳吟笙坑害。

当时被一个自作多情的导演东摸西摸，等我意识到不对劲，沉引歌已经带着一干保镖将我护了出去。

第二次来这里，还是因为柳吟笙。

她多次保证说不会发生一样的事，结果她带了两个俊美的男子，让我随意“享用”他们的肉体，只说是为了表达之前的歉意。

我实在惊奇她的脑路，虽说新闻整天爆料我私生活不检点，但实际上真正和我发生过关系的屈指可数。

就算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也不至于随便到如此地步。

结果当然不欢而散。

柳吟笙似乎总想“讨好”我，可是回回都让我无法接受。

次数多了慢慢发现她好像也没那么讨人厌，不知不觉就变成了类似“朋友”的关系。

之前她说要出国进修，硬是把我半强迫的压去她的住所，昏天暗地的朝我哭了好久，哭得我莫名其妙。

沉引歌找到我时，我已经和她喝成一堆，等清醒过来，她已经不在C国了。

“姜琹，你终于来了~”

香水的味道扑鼻而来。

刚抵达前台位置，瞬间就被人撞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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