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屠安脑子里一根弦断了,他觉得他要疯了,晚饭的时候,他极力?控制着自己,却无法压制着身体的燥.热。
适才洗漱都不曾用他备下的热水,直接用的凉水方才平了那股子念头。
现在只一眼,被打回原形。
扯着被角的手不断收紧,呼吸渐沉,眼底翻涌着异样的情绪。
这模样,苗苗想到?成婚那日,他靠近她的时候。
她心口跳的厉害,扑通扑通的,快到?嗓子眼儿了。
这么大胆的事,她从不曾想过她会做。
她生怕她想错了,他对她没感觉,但看他这模样,苗苗心头既紧张害羞又期待。
就在苗苗以?为他会有?所动作的时候,床边的人喉结滚了滚,把被子恢复原状,哑而沉的声音响起。
“我?忘了今日买的种子还在背篓里,夜里有?鼠虫,你先睡,我?去把种子收好。”
然后,苗苗瞧见?他脚步急切,脚下似还绊了一下,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她愣了一下,先睡?
脸上的红晕渐渐淡了下去,苗苗扯着被子坐起身,咬着唇看着刚刚关上的门。
脑子里开始乱想,他为何出去了,是不是她太主动他不喜欢?
苗苗拍了拍脑门,不停的提醒自己,他对她那么好,她不能总不自觉的往坏处想。
他的反应不似没感觉,可能是……她太主动吓到?他了,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外面?传来水声,哗啦啦的,不似泼水,倒像是刚刚他洗漱时候的节奏。
苗苗眨了眨眼,他……不是洗过了吗?
屠安出去后,直接靠在墙上喘气,身体似着了火一般,脑子里不断的闪过刚才看到?的画面?。
身子涨疼的厉害,外面?的凉风吹不散这股燥热,只能用凉水方能缓一缓。
一桶凉水后,屠安赤着上半身坐在厨房门槛上,眼神落在屋子的窗户上。
屋子里点了灯,里面?微弱的光线照在窗户上,一晃一晃的。
他苦笑?一声。
作为男人,这事儿竟要一个女人主动,着实不该。
只是,今日那药铺老板的话,虽给了他微末的希望,却也?是渺茫。
非先天因素,医治都有?些希望。
但他这情况耽误了多年,平常药石起不了什么作用。
镇上也?只是比农村热闹一些,比起外面?却很偏隅。
那微末的希望,在镇子外面?。
而他,从前并不愿踏出镇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