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昨日?她给他打水的时候,两人短暂的接触,他就留意到了吗?
苗苗今日一颗心是不停的被他触动,她直直的盯着他问。
“你是因为我,所以上街特意给我买的?”
屠安没有说话,只低头轻轻吹了吹那伤,让药膏干的快一点。
苗苗明白他是特意给她买的药,鼻子一酸,低低开口。
“谢谢。”
天已经黑的瞧不清人影了,四下已经安静,只听得见村里的狗吠声。
屠安一直握着她的手,把她送到了她家。
门口的菜篮子还稳稳的放着,这个人是傍晚的时候又过来给她送饭,没瞧见她,以为她有想不开又要投河,所以才会那般气急吼她吧。
苗苗站在门口,对着叮嘱她记得把饭菜和汤热了再吃的男人,小声喊道:
“屠大哥。”
屠安话口一顿,嗯了一声。
“这几日总是麻烦你,屠大哥若是不嫌弃,以后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让我帮你做些事,像煮煮饭洗洗衣服我都可以。”
屠安看她说着说着低下头头,辨不清她具体说了什么,但洗衣服这点他侧着头是瞧清楚了。
他眼神柔和,低声问。
“你今日是不是去过我那边?”
苗苗没等到他回答,却被反问,愣愣的点头。
“嗯,我拿篮子过去。”
屠安喉结滚动,声音更低了。“院儿里的衣服……”是你吗?
苗苗微微点头。
“你帮了我这么多,我现在能做的事也只有这些。”
她穿过他的衣服,还给他洗过衣服,屠安心头热热的,斟酌着与她说。
“那……以后我的衣物就累着你了,可好?”以后,他负责打猎,她负责理家。
苗苗只以为他是同意她帮忙,松了口气,笑着点头。
屠安的这份恩情,她不做点什么,当真是受之不安。
第二日,苗苗才明白,屠安说的那句话的意思。
她刚起来不久,打算提着自己的衣服去河边,想着一会儿顺便去拿了屠安的一起洗。
之前上门给她说媒的那个媒婆上门了,不仅是她,还有屠安。
屠安传了一身半新的衣服,束着发,带着两只公鸡,红封包裹的两包糖,两条巴掌宽的肥瘦相间的猪肉,两吊银钱,以及其他零零总总的,一堆东西。
最重要的是,还有苗苗的两身衣服,大红色的,崭新的衣服。
苗苗只听见提亲两个字人都蒙了。
屋子外面很快围了不少人,大人,小孩儿。
有平时和他打招呼热情的叔婶们,接济过她的长辈们,随和的同辈,都是一脸笑呵呵的,一句一句的恭喜,让苗苗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来。
就稀里糊涂的,等人散了之后,瞧着屋里的东西,方才知道,她和屠安这回不是口头上的什么婚约了,而是彻底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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